结束了吗?
应该结束了。
想到这里,约翰整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刺痛与眩晕的感觉充斥着他的身体,良久,整个人直直的倒了下,彻底昏死过去。
无边的黑暗涌入他的梦境之中,他的内心塞满恐惧。
忽然一道暖流出现在他的头上,他下意识的抬头望去,一道倩影站在他的面前。
她有一头金灿灿的卷发,正抬手抚摸着约翰的脑袋,美丽的面容上呈现出和蔼,正笑语盈盈的看着他。
“妈妈。”
他走上前去抱住身前的倩影,落入了温暖柔软的怀抱。
这一刻,他将所有的烦恼抛掷脑后,就像回到小时候一样,在母亲的怀抱中,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好似又回到了那间充满清香的房子。
母亲站在阳台前,摆弄着花草。
好似又闻到了那股栀子花香。
但美好总是非常短暂,怀里的倩影突然消失,变成光斑一点点消散。
下一刻,一只大脚向他袭来,将他踹翻在地。
约翰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翻起身来,看向来者。
那是一个神情严肃的中年男子,身上穿着华丽的礼服,板着一副国字脸。
“废物!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你的哥哥!”
但此时,黑暗中多了一个小男孩,他神情悲伤,害怕得跪在中年男子面前。
那是小时候的自己。
约翰莫不出声,安静的看着这一切。
在斥责完后,那名中年男子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小约翰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他死死的咬紧牙关,不甘的情绪萦绕在他的心间。
“父亲!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是个有用的人!”小约翰撕心裂肺的喊着,但仍然不敢抬头望向中年男子。
泪水润湿了约翰的双眼,他看着眼前的场景,心如刀绞。
约翰迈开步子,向那道身影冲去,试图抓住对方的衣襟。
“父亲!”
“父亲!!”
约翰猛然睁开双眼,抓住了眼前之人的手臂。
此时,左邀月正用一条干净的毛巾帮他擦拭头上的汗水,正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左邀月:“(*′???`*)”
约翰:“???”
“拿开你的手!”约翰甩开了左邀月的手臂,翻身坐了起来。
约翰的手臂被绷带包裹,他撕开绷带,手臂已经褪去了绿色,完好如初。
“哟,醒了呀。”瑞景从一旁走来,并拿出一片面包,递到他面前。
此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星空浩渺,月色迷离,月光下,众人正坐在一个篝火旁,安安静静的享受美食。
“我这是怎么了?”
“你被那蝎子攻击了,中毒晕了过去。”瑞景走到约翰的身旁帮他检查身体。
“那我怎么好的。”约翰不解,他们这个团队里基本没有人会解毒,当然,瑞景可能是个例外,毕竟他什么都学,学的杂七杂八的。
瑞景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筒,竹筒碧绿幽深,上面还雕刻着一只蝎子的纹路。
“全靠这个,在蝎子体内发现的,是一个灵器,一个吹箭,它上面能产出毒素,这个毒素能让人中剧毒,但同时它也可以解毒,而且什么毒都能解哦。”
约翰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
“我晕倒的时候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约翰突然看到众人古怪的表情,顿时觉得不好。
左邀月大胆的站了出来,向他说。
“也没发生什么,你刚开始晕倒的时候一直对着我叫妈妈,突然抱住了我,然后又对着我叫爸爸,最后低估了一些话,我听不懂。”
“其实我挺佩服约翰先生的,您受到如此重的伤,还坚持作战,我想你以前应该吃过不少的苦头,才能坚持下去。”
左邀月傻乎乎的笑着,而约翰满头黑线,已经将拳头捏死,捏得噼啪作响。
瑞景赶紧将他拉到一旁。
约翰突然叹了口气,松开了捏紧的拳头。
是啊,吃过不少苦。
约翰默默的苦笑,回忆起过往,尽是苦难。
左邀月看着眼前优雅英俊的约翰,回想起自己刚遇到他时,内心有股想法,对他充满戒备。
后来约翰使用灵器的时候,那种不安更加强烈。
直到约翰在梦里的呼唤父母时,这股感觉就烟消云散。
他小时候父母便离他而去,只剩爷爷含辛茹苦的照顾兄弟俩,自己有时也会在梦中想起自己的父母,想起他们温柔的面庞。
许久后,既然安静的躺在地面上,都不说话,欣赏着绚丽的星空。
漫天繁星如点点珍珠,绵延不尽的在黑夜的幕布上延展开来。
火焰灼烧木材,发出噼啪的响声,左邀月数着响声,愈数愈觉夜漫长。
他合上眼睛,慢慢地进入梦乡。
东方吐白,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带着一丝丝凉意。
众人还在熟睡的时候,小白突然睁开了眼睛。
它警惕地看向四周,立刻翻身,用嘴拱了拱陆长明。
很快陆长明被叫醒,他摸了摸小白的脑袋。
“怎么了?小白。”
小白低声嗷叫。
陆长明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察觉到不对劲。
整个沙地在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