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的林区、农村,条件就是这样艰苦。
烧炕取暖,只有炕热。
刚烧的时候,炕很热。
上半夜热得冒汗,后半夜冻鼻子尖。
李凤国起来,点着了灶坑,热了两个馒头,就着咸菜吃了早饭。
吃饱后,李凤国拿出了刘正义帮他借来的电烙铁和焊锡。
他要开始校枪了!
这枪的枪星低,导致打出去的子弹偏高。瞄野猪肚子的话,子弹打的是野猪脊背。
那么,李凤国要做的就是把枪星调高。
他用电烙铁将焊锡融在枪星上,连着点了很多下,点的枪星赶上拇指厚了。
这个东西,不是一点点往上点的。而是一口气点的很后,然后再用锉去找。
找的时候,不锉高低,而是先锉出一个缺口。
然后,李凤国将枪架在窗台上,先顺着刚锉出的缺口往外瞅,再从枪管里往外瞅。
感觉差不多,李凤国背上枪,带着钳子、细铁丝、扁锉和侵刀出门。
李凤国一直往北走,出了村子沿着大地地边往西,入山后,就不再往远走了。
他要校枪,需要用子弹来校对。要开枪,就要找没人的地方。
到这里以后,李凤国在周围砍了四根棍,每一根约一米半长。
然后,李凤国用他从家带出来铁丝、钳子,将四根棍两两固定在一起。
固定时,两个棍交叉,然后立在雪里上。
就这样,四根棍两两成一副架。
这时,李凤国在把枪架在上面。
必须这样做,才能校得准。
李凤国向前瞄,枪口正前方七八十米处有棵松树,这松树有一人多粗。
树小了不行,树小树干细,开枪以后子弹打不到树上,就没办法去做出判断。
松树根部周围都是雪,李凤国就瞄雪与树干相交的那一道印来打。
啪!
一枪打出,李凤国收枪走过去看。
子弹打在树干上,留下痕迹,看那痕迹比李凤国瞄的地方高处三十公分。
这枪,仍是偏上。
李凤国拿出扁锉,锉他用焊锡点的枪星,锉了五六下,李凤国又在七十米外打了一枪。
打完,李凤国再看,子弹打的位置比他瞄的地方高出二十公分。
于是,李凤国又拿扁锉搓枪星。
锉五六下,李凤国回去继续打枪。
这回差七八公分,李凤国就不敢连锉五六下了,改成锉一下打一枪。
李凤国忙活了一个小时,终于连着三枪都打在树根处。
李凤国满意地收起枪,往向大山深处。
凝视片刻,李凤国大步而行。
姐夫救了自己,两次!
自己,却不能救他。
李凤国无奈,但他在昨晚之前,连着两个晚上没睡,他翻来覆去的想。
但到最后,李凤国也认为自己没有疏漏。没能救姐夫,不是自己的错。
可这个仇,必须报,而且马上就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