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爸爸发话了,让周蛋蛋陪着娇娇来幸福村吃饭。
韩刚打了饭,陪着周家在驴棚吃。
聂震海带着聂娇娇,许凯,周蛋蛋跨进村里的时候,赵大全观察了下聂震海,感觉聂震海好像并不认识他。
赵大全放下心来。
他红着眼眶迎上去,拉着聂震海的手,颤抖着嘴唇激动道,“聂司令,真是谢谢您和娇娇,幸福村的人几年没吃上过饱饭了,托您们的福,今晚大家都能痛痛快快的吃顿饱饭了。”
聂震海胃里一堵,喉咙一噎,他心情变的沉重起来。
聂震海觉得,他还没吃,就有点饱了。
幸福村的晚饭,热热闹闹的开始了。
赵大全激动的大声宣布。
“今晚,咱幸福村的小孩,一人分一碗白米饭,一个馒头,白米饭上配上一勺白糖,一勺熬的猪油,一块肉脂渣。”
“大人,一碗白米饭,三个馒头,配上一勺白糖,一勺猪油,两块肉脂渣。”
“家里有怀孕的,两碗白米饭,两个馒头,配上两勺白糖,两勺猪油,五块肉脂渣,一个鸡蛋。”
赵大全的话一出,全幸福村沸腾了。
“吃着白米饭就着白馒头,咱幸福村的人从来没有这么享受过。”
“可不是,过年都没有这么个吃法的。”
聂娇娇扶额:这是个什么搭配?米饭配馒头,不应该是米饭配红烧肉吗?
村长:肉要被腌起来,慢慢吃,不能一顿造了。
坐在大石头上的聂震海,心底却一下子被触动了。
他端着一碗白米饭,就着白馒头,刚要大口的吃起来。
就听赵大全的声音突然变的高昂了起来,“乡亲们,咱村太穷了,以前大家每天喝上一碗糊糊,再加一个泥饼子,或一个糠窝窝,就是一顿饭。”
“哪能想到有一天会吃上白米饭和白馒头。”
赵大全声音变的激动,“乡亲们啊!咱可不能过上了好日子,就忘了以前吃的苦。”
赵大全忆苦思甜,每人手里又多发了一个糠窝窝。
聂娇娇瞅着手里黑乎乎的糠窝窝,只觉得嗓子痛。
她小脸垮了下来:观音土吃多了,会吃死人的。
呵呵!聂震海宠溺的一笑。
他和许凯同时伸出手,却被一双修长的手指先一步劫走了聂娇娇手里的糠窝窝。
周蛋蛋眉眼如山。
他若无其事的,大口大口,咔哧咔哧的吃着手里的两个糠窝窝。
聂震海虎目圆瞪,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他宝贝孙女怎么看上这么个玩意?
许凯淡淡的收回目光,他是该给周蛋蛋多打两针,稳定一下少年毛躁的情绪。
*
半夜,韩刚蹑手蹑脚的出了兵营。
在一处泥屋前,韩刚有节奏的轻轻敲了两下窗棂。
“红星大队私自多养猪卖给黑市的事,县里公安局已经知道了,聂司令说这一次一定要严办。”
“你还是把养猪场的账赶紧销毁了,快跑吧。”
韩刚对着屋里的人小声说道。
半响,屋里传出一道慵懒的男声,“我知道了,你走吧。”
韩刚站在泥屋前顿了顿,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聂娇娇,还有点意思。”
抄了他的养猪场,救出周蛋蛋,抓了肥婆,当众打了王德贵,烧了王德贵讹人的借条。
“程菲菲,聂震海,这么有趣的孙女要是出点什么事,不知道能不能要了你们两个人的老命。”
黑暗中,男人一双鬼魅的狐狸眼里恨意滔天。
“程菲菲,你还记得你最得意的弟子傅飘飘吗?”
那只被锁在舞台下,毁了容的黑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