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在地方军队长大,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这么些好吃的零嘴。
凭什么让一个乡下来的勤务兵的孩子享受。
尤其那一大袋子大白兔奶糖,看上去得有十斤吧。
刘永心里疼的滴血。
他恶狠狠的瞪着张铁柱,“张铁柱,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在我爸妈这里捞了不少好处?”
肯定是许政衡两口子膝下没有儿女,张铁柱一家趁虚而入。
刘永咬牙道:“我告诉你,这些钱以后可都是我爸留给我的钱,你赶快把骗去的那1000块钱还回来,不然的话,我就让我爸妈把你们一家人撵回老家。”
“不、不是。”张铁柱被刘永一番话说的,大圆脸羞愧的涨的通红。
他一着急,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来。
“许爷爷,”小木头最近吃得好,脸也圆了不少。
性子也比从下乡来的时候开朗了好多。
他怯生生的上前拽着许政衡的衣角,委屈的说道:“那些零嘴是娇娇姐姐走之前给我的。”
娇娇姐姐给了他一大袋十斤装的大白兔奶糖,他平常都不舍得吃呢。
说完,小木头委屈巴巴的看着许政衡。
许政衡心里一阵闷痛。
他拍了拍小木头的脑袋,安慰道:“小木头,不怕,咱不听他胡说八道。”
许政衡脸色铁青。
他是真的被刘永这一番无耻的话,气的手指都在微颤。
“凯旋,这个家还轮不到你说了算。”
许政衡怒指着刘永的鼻子尖。
声音洪亮,“这1000块钱,是我给张铁柱的。”
“至于存折上所有的钱,都是留给娇娇的,没有你一分钱的事。”
说着,许政衡气势汹汹的一把夺过刘永手里的存折。
口气强硬的命令道:“明天,你就去大西北驻军地找你聂伯伯,那里最需要军医。”
这种儿子,就得放了聂震海手里,让聂震海用皮带抽。
抽完了,再灌他一肚子西北风。
“我不去,” 刘永心里惊涛骇浪。
他吃惊的看着许政衡,许政衡没把他宠上天,反而要把他送大西北聂震海手里。
客厅里,落针可听。
刘永面色铁青。
他从高中那一次与许凯一起遇上富人区的老邻居开始。
他不安分的心里就种下了一颗贪婪的种子。
策划从那时开始。
经过他多方不懈的打探,终于打听出来,许凯就是军区总司令许政衡的亲生儿子。
证据就是许凯右面屁股上的三个烟袋锅子烙印。
这一刻,那颗贪婪的种子破土而出。
他假装好心约了许凯一起去澡堂。
忍着烧红的烟袋锅子烙在他屁股上,滋滋冒烟,烧焦皮肉的痛苦。
成为军区总司令许政衡的儿子。
没想到,却又被许政衡轻飘飘的一句话,发了荒凉的大西北去。
想到这,刘永眼底涌上一股怨恨。
他盯着神态俊美优雅的聂宸佑,眼里闪过一丝阴毒。
他要留下当许政衡的儿子,聂宸佑就必须用来给他踮脚。
“爸,”刘永软下口气,委屈巴巴的看着面色铁青的许政衡说道:“其实,我防人之心这么重是有原因的,只不过,我怕说出来让你伤心。”
“可现在,为了不让你继续受外人的蒙蔽,我不得不告诉你。”
“当年,聂宸佑妒忌我的才华,他把我的高考成绩给改了。”
“要不是他阻止我来京都,说不定早在几年前,我们父子就能相认了。”
刘永话音刚落,客厅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
“刘永,你为了冒充我凯旋舅舅,在自己右面屁股上烙下三个烟袋锅子印,一定很痛吧?”
“不过再痛,也比不上我接下来给你打脸痛。”
聂娇娇一步蹦进许政衡家的客厅。
小丫头叉着腰,狐狸眼睨视着眼前的刘永。
没想到,她穿来的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