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下,继续问道:“您生什么病了吗?”
太后目中浮现阴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问他:“禄儿觉得该给容五小姐什么位份?”
“又不是朕娶,您决定便是。”
“那便以侍妾身份入冥王府,皇帝去拟道圣旨吧。”
萧景禄察觉到手背上被人轻点了两下,果断拒绝:“还是您下旨吧,冥王兄凶煞得很,朕害怕。”
太后:“……”
萧景禄又看向院使:“太后生的什么病?”
院使无端被问,后背冷汗又流了起来:“微臣能力浅薄,辨别不出。”
“既然没事朕就先回去了,太后,您跟我讲过狼来了的故事,这种谎还是少说为好。”
离了慈安宫,等周遭没人后,祁漾一脸惊奇地问萧景禄:“刚才你怎么没发疯,只装傻?”
萧景禄神情阴冷郁闷:“太后、齐王、齐王妃,他们三个一起,我打不了。”
祁漾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他们离开不久,太后便再次昏昏沉沉起来,强撑着写好懿旨,按上印章。
因只是纳侍妾,不需要什么章程,太后对自己身体情况也有些慌乱,定的是六天后,也便是乞巧节当天。
萧景宸接到懿旨,脸色发青,但宣旨的太监一句话就让他不得不压住了火气。
因太后口谕,若是抗旨,容五小姐将以藐视皇室的罪名,在五日后处以绞刑。
他有能耐去劫狱,但却会暴露自己这么多年培养的势力,而且从此以后容倾颜再不能以真面目出现,这也是他一直没这么做的原因。
反观现在,只需要容倾颜暂时委屈一下,便可两全其美,他自觉自己不会有别的女人,侍妾和王妃也并无差别,便去诏狱见了容倾颜一回,说服她答应。
……
温如燕依旧留在宫中,002帮留意着慈安宫那里的情况,提醒了祁漾太后和齐王夫妻的算计。
回到紫宸宫,祁漾在三十二个方块上用不同颜色的墨写上不同的字,让萧景禄依次拼出《清心诀》前六段。
这算是舒尔特方格的一种化用,难度也可能略高了些,但祁漾懒得教他阿拉伯数字。
萧景禄将这当成一种游戏,倒是认真得很,半点没有因为找不到字而狂躁,祁漾见状眼睛一亮,知道是找到方法了。
之后两天萧景禄早上依旧被叫去上早朝,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左右朝局,听的还都是鸡毛蒜皮的事儿,干脆拍板,从五天一休改成了五天一早朝。
祁漾内力飞涨时,萧景禄逐渐克服专注力的关卡,本身的天资也显露出来。
祁漾半夜摸进皇室的藏书阁里拿了本书回来,才想起来问萧景禄:“你这本《左传》哪来的?”
他去御书房看过,里面没半本正经的书。
“温寻,就是我先前那个伴读,他有次给我送了一箱话本子和……,它混在了里面,可惜就这么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