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新很快就梦周公去了。
今日赶路劳累,陈羽新一沾床就来了睡意,眼皮子已经睁不开了。
隔壁二号房的胡伯,已经呼呼大睡了。
江霆和夏茅负责上半夜,段大胆和吴瑞负责下半夜。
段大胆和吴瑞明日白天补觉。
夜里。
蝈蝈“唧唧”的叫声传过来。
夏茅压低声音道:“霆哥,你听。”
江霆喝一口茶,“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茶水带着苦涩,醒神效果不错。
“你喝两口茶,打起精神来。”
江霆倒茶水到夏茅的吃饭碗里。
夏茅端起来就是干,一大口入喉,苦涩的味道迎面而来。
夏茅想吐出来,江霆伸出一只手掌捂住了夏茅的嘴巴。
“喝下去。”
夏茅吐不出来,只能忍着苦涩咽下。
夏茅道:“霆哥,你真是我的好兄弟!我喝了这一碗,不用睡觉了!”
江霆笑了笑,“不用谢。”
夏茅虽然留在旅舍烧水泡茶,但是一口都没尝过。
夏茅忍着苦涩,喝完了碗里的茶水,接着碗倒扣。
这是不给江霆第二次倒茶的机会。
“霆哥,我的碗明日一早要好好涮一涮,不然喝鱼汤都是苦味。”
江霆蔑视一眼,“也就你才这么讲究。你看其他兄弟,谁不是用竹筒当碗,就你还专门带着碗上路。”
夏茅不服气回道:“霆哥,这是我的祖传碗。不是一般的碗!”
夏茅的吃饭碗大有来头。据说,这只碗是在五帝庙开过光,吸收了香火,可以保平安、避灾祸。
每次夏茅出镖上路,都要随身带着。
不知不觉到了换班的时候了。
夏茅摇醒段大胆和吴瑞。
段大胆一碰就醒了,借着窗外的光,认出是夏茅。二话不说就起来了。
段大胆和吴瑞起床后,江霆和夏茅立马躺下。
被窝还是暖呼呼的。
就在这短短的一会儿功夫,一道白影在院中闪过。
马儿还未察觉,白影就不见了。
一号房。
陈羽新进门后拴上的门闩在一股力的作用下,门闩掉落,声音几不可闻。
白影进入了一号房,门再次关好。
木床边。
一副白骨立在床边,纤长的十指张开,远节指骨尖尖的,像针尖似的。
白骨精无声咧嘴笑,上、下颌骨张开,两排整齐的白牙格外突出。眼睛处没有眼球,只有两团绿色的火在跳跃。
白骨精的颧骨很高,和白发老人颇为相似。
白骨精原是白虎岭上,一具化为白骨的女尸。那女子生前被心爱之人花言巧语骗到白虎岭,本以为是和情郎花前月下。
结果是入了早就设好的陷阱。
情郎好赌,负债累累。
一日,女子的另一位追求者找到他,声称只要带着女子到白虎岭四角亭,就可以得到一大笔钱还债。
情郎在心爱女子和还债钱之间摇摆不定之际,赌坊的人上门了,拿出情郎亲手签字盖指印的借条。
还钱的日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