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试试去捡那块玻璃。”厉承川的声音猛地在寂静的房间内响起,因为嘴唇紧贴着楚惟的耳朵,从耳道到耳蜗的异样感,让楚惟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声音还在继续,“但在你捡到它之前,我会先一步把你扒光了吊在房顶,你可以试试看。”
“……”
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死变态言出必行楚惟了然于心,于是他抽出一点的手慢慢地重新塞了回去。
“我只是有点饿,想吃地上那块巧克力。”为了防止之后再被找茬,他不得不低声下气解释。
厉承川笑了一声,因为看不到他的表情,楚惟还是紧张着。
“连说谎都这么可爱。”
厉承川单手撑着身体,右手从兜里掏出一只铁皮糖盒,拨开盖子,“吃不吃糖,张嘴。”
楚惟饿死也不吃嗟来之食,唇线绷得紧紧的,就是不张嘴。
厉承川:“我数三下,你不张嘴,我就亲你了。”
楚惟:(冷脸张嘴·JPG)
“……呵。”厉承川又笑。
接着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糖球就被倒进了楚惟大张的嘴里,舌尖裹住舔一舔,还是荔枝味的。
这香甜的味道一下子让楚惟想起了某个人。
厉承川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将糖盒收起后,重新躺下。
再次被泰山压顶,楚惟嘴里的糖一个没含住,差点吐出去。
“当年老头子带回家的女人生了一个皱巴巴的丑鬼,我很不喜欢,但因为他叫荔枝糖,尽管嫌弃,我还是爱屋及乌留下了他。”厉承川说。
……好一个爱屋及乌。
楚惟将嘴里的糖球咔嚓咬成两半,“起一个好的名字对人的成长确实有好处。”起码不会出生后突然暴毙。
厉承川被这冷笑话一样的回话听得闷笑,埋在楚惟右颈窝的脑袋抖了好一会,胸腔也跟着起伏。
被迫变成震动模式的楚惟:“差不多行了,有完没完!”
厉承川停下闷笑,抬起头,然后在楚惟的皱眉表情里低下头,低头碰了碰对方的唇角。
毫无防备被占便宜,楚惟脸色一黑,扭过脸,当场就要表演一个气到呕吐。
靠!他的嘴脏了!
“你敢吐的话,你猜我会做什么?”厉承川表情很温柔。
好阴险的狗币!
楚惟好汉不吃眼前亏,‘咕咚’一下就将糖给咽了下去,然后狠狠的咬紧牙关、闭上了眼睛。
打又打不过,听又听的烦,眼不见为净!
“真乖。”厉承川满意的重新趴下。
客房安静了一会儿。
心中依旧火大的楚惟却突然想到一段模糊的记忆,出声道:“早上的时候,你说了什么?”
压在身上的男人似乎睡着了,没有回答。
“厉承川!”楚惟才不信对方会这么睡过去。
被吵的睡不着,厉承川只能开口,“我说过吗,不记得了。”
敷衍的语气,听得楚惟直皱眉,“就是你给我打麻药暗算我的时候,你明明说过一句话,你是老年痴呆吗,早上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说话崽种!
“哦,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厉承川声音慢悠悠。
楚惟顾不上生气了,赶紧追问,“所以你说人类已经没有未来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