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楚哥你记得吃饭。”
厉知棠不敢和病人吵闹,只能带着委屈离去。
因为新交的朋友住在接待外宾的大楼里,离开主宅后厉知棠就打算去找朋友玩。
可刚踏上树林中那条通往大楼的小路,“嘭”的一下,一个人影就突然砸到了他的面前。
厉知棠愣住了,他看着前方三米处的,地上那还穿着一身熟悉家居服的人,呆了足有十多秒,这才声音颤抖道:
“楚,楚哥?”
*
“你这次的反抗让我很不满意。”
楚惟跳楼后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厉承川的裁决——“所以你现在没有自由了。”
楚惟的头很疼,视线也模糊,男人的说话声和蚊子嗡嗡声一样听不分明,但他也不在意,只是睁着无神的双眼看向了窗外。
光很亮,是白天。
厉承川坐到床边,用手指穿过楚惟脖子上的铁制颈环,提起,迫使对方抬头看他。
“我说过你要乖乖听话,你瞧,现在就实现了。”
楚惟看着视野里一张模糊的脸,顺从的从喉间发出了一声“嗯。”
躺在床上的男人,态度温驯,完全变成了一朵符合厉承川心意的温室娇花,厉承川的心中却无波无澜。
不应该是这样的……
将人放下,他又晃了晃连接着楚惟颈间项圈和墙壁的一串铁链,“跳楼是我对你的以后一次容忍,以后我不在的时候,除了这个屋子,你哪也去不了了。”
楚惟眼神黯淡无光,嘴巴动了动,又是一声“嗯。”
“你的右腿骨折,右侧的三根肋骨也轻微骨裂,不过问题不大,只要好好休养,会好的。”总归是听话的表现,厉承川难得的关心了两句。
这一次,楚惟依旧是发哑的一声“嗯”字回应。
厉承川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眉心紧锁,心生不耐,“楚惟你是在搪塞我,消极应付么。”
还是认不清自己的现状,在和他作对!
“我听不清你在说什么,我很疼,想睡觉。”模糊版的厉承川说个不停,让楚惟疲于应对,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疼得让他难以忍受,说话的力气都是挤出来的。
“你真的听不见?”
厉承川质疑着,以为这又是对方的手段。
楚惟没有再回答,而是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慢慢地,楚惟陷入了昏睡的状态。
不过,仅仅休息了半小时不到,便再次被唤醒。
不甚清醒的睁开眼后,迎接他的就是一系列的检查。
期间楚惟几次都要睡着,都被无情的打断。
再好的脾气也用完了,在楚惟又一次被噪音吵醒后,已经做好了下一次干脆滚到床下摔死的念头。
就像老话说的,赖活不如好死着。
可惜,他没有死成。
因为前来的牧北安医生已经检查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