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
两杯水被放到了灰白色的大理石圆桌上。
圆桌两边是两只灰色的单人沙发,简单却有设计感。
楚惟坐到另一只沙发上。
“你想和我说什么?”
即便是在触感软弹的沙发上,他依旧坐的笔直,像是战场上面对敌人,时刻待命准备出击的将士。
相较之下,对面的人姿势就很随意了。
厉承川左手肘抵着扶手,右手臂在扶手上平放,背靠着沙发,十分的闲适。
“这是阿惟第一次邀请我进入你的领地,我想,这应该是对我表示接纳的一个开始。”
对男人的自信发言,楚惟表示——“刚才关门的时候,我是不是不小心夹到了你的头,才让你神经错乱,胡言乱语。”
厉承川并不把这点冷言冷语放在心上,表现的游刃有余,“我就是随便说说,阿惟这么急着反驳,岂不是坐实了我的猜想?”
猜你二大爷!
楚惟扯了扯嘴角,“厉总这么会说,嘴皮子肯定累了,要不然先喝口水,歇会儿吧。”
“好啊。”
厉承川依言端起了水杯,但商人无利不起早,他顺势为自己讨起了福利,“只是自己喝多没意思,不然阿惟和我喝个交杯酒怎么样?”
“不怎么样。”楚惟光速拒绝。
哒的一声,刚才被拿起的杯子,再次被放回桌面。
“你不喝,那我也不喝了。”厉承川说。
楚惟:“……”
不急不急!再等等!
“刚才你的旧友和你的同伴,两人拿出的计划里给所有人都安排了职位,唯独你,不在其中。”
厉承川坐正了些,继续道:“既然如此,阿惟还不如跟我回庄园,我可以给你安排任何你想要的职位。”
楚惟毫不犹豫,“我要当庄园首领。”
厉承川为难,“我当然同意,可我的那群手下……”
“耍我好玩吗。”楚惟冷笑,给你爹画大饼呢!
他不再掩饰心中不快,说回正题,“他们不想留我在基地,还不是因为你。”
飞来横锅,厉承川据理力争,“与我何干?当时我可什么都没说。”
你是没说,可你直接做了。
即便是一方基地大首领的儿子,也说砍就砍,这样血腥暴力和有恃无恐的手段没人敢忽视,尤其是在这人明显有所图谋的情况下,这个‘图谋’更不可能有人敢沾边。
就算清楚其中纠葛,可身为被放弃的那个当事人,楚惟心中还是很难接受。
“厉承川,自从遇到你我的运气就消失了,等待我的全是厄运和不幸。”
话音落下,卧室安静了十多秒。
“我不否认刚开始的时候和你动过手,但之后呢?我应该没有做过什么了,你为什么不能放下对我的偏见。”厉承川真的觉得感情太难了。
说放下就放下的除了筷子,楚惟再没有第二样。
面对厉承川谈及过往时轻飘飘的语气,楚惟只觉得好笑,想问问对方是不是觉得地球没他就不能转了。
但对脑袋有问题的人,争辩再多也是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