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内已有异议声起，甚至有人欲借此机会，让他挪位，远离淮海之地。

“萧长华，你不觉得需要向我解释一番吗？”张铁华找到名为萧长华的男子。

男子面庞方正，虽略显棱角，却不及顶头上司张铁华那般刚硬。他是淮海区域的直接统帅，季晓春多次视频联络的对象便是他。

面对这位四方上司，萧长华尽力保持镇定：“其实只是出现了些意外。”

“他们恰好住在田毅的对面。而田毅那天又恰巧是失控的归墟者。他曾涉入杏山凶案，江华接到报案后赶到。田毅早先也是王学文贩售秘药的顾客之一，总之，这一切都是巧合。”萧长华梳理了一遍，即便自欺，也无法相信这全是偶然。

“哈！这叫巧合？”张铁华怒火中烧，方正的脸庞愈发坚硬：“在我看来，这分明是个循环！一切始于田毅，然后我们的力量遭受重创。”

“你知道现在招募人才有多困难吗？现在的年轻人，本事不大，眼界不小。没能力的也敢索要月薪过万，有点本事的就要求年薪三十万，五险一金全包，出差还要报销，外出办事还得住五星酒店，工龄到了还要求分配住房！”说到此处，张铁华怒不可遏。

“他们难道不知道淮海和江浙的房价有多高吗？可恶的炒房团！现在的年轻人毫无理想，只知道眼前的苟且。房子、车子、票子、伴侣，他们就不能热血沸腾，怀揣理想吗？”

【若他们满腔热血，恐怕也不会加入我们。现实点吧。】萧长华很想这样说，但害怕挨揍，于是选择了沉默。

“那么，领导，关于张墨轩的建议（不再招惹江华），我们还要继续执行吗？”萧长华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知道张铁华心情不佳，但有些问题仍需问明。

张铁华起身踱步：“张墨轩的直觉向来准确。既然他这么说，就照他的办。现在季晓春退位，淮海的中层领导空缺，让张墨轩接任。”

“但我不能就此终止计划，会授人以柄。你们想个办法，找个台阶，让我体面退出。”这是张铁华唯一的请求。

江华整理好报告，发送出去。至此，因田毅引发的一系列案件对她而言暂告一段落。

当然，田毅的案件尚未终结。牵涉之人众多，包括最初的骗子王学文，以及后续揭露的诈骗团伙。接着是廖耀坤等三人（古力失踪，故仅三人），还有吊桥激战，最后在医院抓获两名精神失常的归墟者，他们承认制造了杏山凶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