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杰毫无顾忌地谈论江华过去的肥胖,全然不顾这是否触及她的痛点。张桐坐在一旁,表情复杂。江华则满脸黑线,她此刻恨不得揍宋仁杰,却又不知如何下手。
“我们修习时也学过心灵之道。我知初次受挫的爱情对人影响深远。于是反复思量,不如假意与你交往,顺便激励你修炼瘦身。你身材高挑,只要体重从两百……不,从二百零二点五斤减至一百四十斤,必会焕然一新。”
“若是减至一百二十斤,定能倾倒众生;一百一十斤,怕是会成为无数人心中的女神。那时追求者众,我再与你闹些小矛盾,你一怒之下将我抛弃。自然会有新的英豪趁虚而入,这计划岂非天衣无缝?你看你现在,不就瘦了吗?你现在多重,一百一?”宋仁杰好奇地问。
江华机械般回应:“你(想)管(死)这(就)么(闭)多(嘴)?”
张桐思绪纷飞:“等等,让我理清一下。你是说,江华当初追求你,那时她有点……唔……丰腴(杀意消失)。”
“然后你为了保护江华的自尊,假装与她交往,其实是想让她瘦身变美?这听起来怎么这么像狗血剧情呢?!”张桐感到一阵混乱。
“嗨,人生本就充满狗血,一部接一部,不就是完整的人生吗?你看我,不也是因狗血之事被揭露,被派往西北植树吗?”宋仁杰吃完一碗灵米拌饭,递给张桐:“再来一碗。”
张桐去准备第二碗,江华则复杂地看着宋仁杰:“你说的是真的?你真是这样想的?让我瘦下来,然后制造矛盾,让我甩了你?”
“是啊,别太感动。我这人习惯做好事不留名。”宋仁杰闭目等待江华的赞美,甚至感激涕零。
“你这个大骗子!”期待中的赞美并未到来,只有一阵疾风骤雨般的责骂:“你知道我得知你是‘灵引者’时,内心受到多大创伤吗?”
“五年,整整五年!”江华伸出五指在宋仁杰眼前晃动,“我看到任何男子都怀疑他是‘灵引者’!那些浓眉大眼的家伙,全都是‘灵引者’!”
“我没,我没有,别乱说!”刚做好饭的张桐连忙摆手。
江华瞥了他一眼:“没说你!”
她转向宋仁杰,继续生气:“因为你,我整整五年都不敢接受任何男子的追求。是的,我瘦了,变美了。但我看所有男子都像‘灵引者’,感觉他们都是来骗婚的。”一旁的张桐在宋仁杰的灵米拌饭里多加了点葱油提香,五年啊,宋仁杰算是帮了他一个忙吗?
宋仁杰:…………“这个,这个真不能怪我。该怪皇甫青松,若非他告发,我也不会被组织冷落。后来又有大能者厌恶‘灵引者’,而我恰好擅长植树,就被派往西北了。”
"若非皇甫青松从中作梗,一切岂非皆如意?他才是万恶的源泉,所有的苦难,皆可归咎于他!你那五年患上的男性恐惧症,源头也是他!”宋仁杰毫不客气地将责任推给了远在疗养秘境的皇甫青松。
江华咬牙切齿:“皇甫青松!”这究竟是旧恨未消,又添新仇。
皇甫青松正浸润在灵泉之中,突感一阵寒意,连打几个寒颤。他疑惑道:“这灵泉温度三十九度,为何越泡越冷?”
张桐将精心烹制的灵脂饭递给宋仁杰,后者道:“多谢。”
“瞧你现在,不是也挺好?”宋仁杰边吃灵脂拌饭,边对张桐说:“我看你这五年来的男性恐惧症并非无用。这其实是天命使然,让你晚些年才涉足情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