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尘后退半步,不可思议的思考着要不要产生点负罪感的时候,鸣佩开口了,语气却是可怜又认真道:“你走的太快了,我追不上你,别丢下我。”
钟明尘皱着眉头,嘴角一撇,瞧他那副德行,真让人难受。
一个一米九多的大高个,还摆出这副死样子!
要是换成曦的那张脸,还能有点看头。
鸣佩?
切~
在钟明尘心里,“嘤嘤怪”的标签已经牢牢的焊在鸣佩身上了。
不过说实话,鸣佩在兽人里长得并不差,一派的仪表堂堂玉树临风,长得是一派正气凛然英俊帅气,曾经追求过他的亚兽人也有许多是冲着他的容貌去的。
只不过对于钟明尘来讲,除了曦,他谁的正脸都没仔细看过。
钟明尘没好气的说:“我就是这样,你能跟就跟,跟不住就自己去找路。”
鸣佩依旧没有回应,连一丝气恼都没有,反倒是把手上一个“叮啷”作响的东西递给钟明尘,一脸真诚道:“我怕走丢,你还是牵着我吧,可以吗?”
钟明尘定睛一看,明佩手里的是自他脖间枷锁延伸出来的链条中间段,而另一端早已无声的缠绕在钟明尘左手腕上,像长在上面一样扒不下来。
不是,他真没有这种奇怪的癖好啊!
这主仆协定还能这么用?
“行吧。”钟明尘无奈道:“那就赶紧赶路吧,你可别再抽风了,我可不负责你的安全。”说完,他就朝着“太阳”的方向大步前进。
“等我发病的时候,我才是最危险的呢,你就自求多福吧。”钟明尘心里这般想着。
鸣佩脚底生风立即跟上,仿佛身后有人在驱赶他,生怕再次被抛弃。
他的思维渐渐地飘向远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刚刚经历过的场景,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愤恨之情。
那个自私自利的人再次浮现在他的心头,回想起曾经对自己许下的承诺——帮助他逃脱东部奴隶主的魔掌,但最终却只是一场骗局!
这个可恶的自称是他兽母的家伙,企图将他偷偷带出,然后转手卖出一个更高的价格。
那时可怜的小兽人没有出逃成功,再次落回那个邪恶污秽之地,遭受了惨无人道的折磨和虐待。
由于身体和精神受到极大创伤,他的大脑自动启动了一种保护机制,使得那些痛苦不堪的细节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然而,他依然清楚记得那因受惩罚而惨遭毁容的小兽人,最终被贱价转售给了来来往往的行商们。
当他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茂林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