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地,却有两个土堆,近了一瞧,又会发现中间围着两个土坑,里面则有两口棺材,其中分别躺着一个人。
“天哥,这辈子能跟你做兄弟,我很满足。”左边坑里的男人动情道。
右边坑里的天哥也是真心道:“小文,我也觉得非常自豪,下辈子我们再做好兄弟!”
小文应了一声,嘴角微动,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反正都要死了,天哥,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什么事?”天哥问道。
小文嗫嚅道:“上个月你丢的十两银子,其实是我偷的。”
“罢了罢了,区区十两银子,反正都要死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天哥摆了摆手,满脸沧桑的说道:“你都对我坦诚对待了,我也有一件事瞒着你,你养了四年的那条大黄狗,是我杀了煮成了狗肉,那天晚上咱们的下酒菜就是它。”
“卧槽,我的来福……”小文眼睛忽而瞪大,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小文,你不会生气了吧?”察觉到异样,天哥连忙道。
“没、有。”
小文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两个字,微微扬扬头,将眼泪又吞了进去,“天哥,有一件事情,我也得告诉你,前几天你在茅房拉屎,是我往里面扔的强力爆竹。”
“什么?!”天哥挺起了上半身。
“天哥天哥,你……该不会是生气了吧?”小文挑了挑眉毛。
“那、不、能、够!”
强笑了两声,天哥的眼睛里面却在冒火,“我跟你妹妹搞过地下情,最后分手是我先提出来的,你知道我用的什么理由吗?我说她名字有三个字,而我的名字只有两个字,所以我配不上她,就这样把你妹妹给踹了!小文小文,你没有生气吧?”
“难怪有段时间我妹妹闷闷不乐……”
短暂的恍惚了一下之后,转而小文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怎、么、可、能!倘若我没有记错的话,嫂子左胸有一颗痣吧?不得不说,嫂子的声音真的很动听,我听了许多次了,而且,嫂子最擅长颠倒乾坤了。天哥天哥,你会不会因为这生气啊?”
“怪不得这娘们最近不愿与我……”
天哥肉笑皮不笑的说道:“绝、无、此、事,你祖爷爷的坟墓,是我刨的,因为我听说你祖爷爷墓里有许多宝贝,没想到挖开之后里面啥都没有,我还往里面撒了一泡尿,小文小文,你没生气吧?”
“原来是你……”
小文牙都快要咬碎了,“我、不、生、气,你儿子连着好几天都被人揍的鼻青脸肿,那都是我派人干的,甚至有几次还是我亲自动的手,我还给他买了许多能够促进学习的小人书,《蜜桃成熟时》、《不扣钮的女孩》、《青楼十二房》等等等等,天哥天哥,这你也不会生气的吧?”
“原来那小子熬夜看的书是……”
天哥连连点头,“那天……”
……
远远的,季阳便听到有两个人在非常大声的说话,每句话的后面都会跟一句,你没生气吧?
季阳有意询问一下,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又该如何才能去往城镇,所以便走上前。
“两位兄台……”
“你来的正好,你看我的表情像生气了吗?”天哥努力的笑了笑。
“你也瞧瞧我。”小文露出一个自以为非常灿烂的笑容。
季阳望了望两个人的表情,跟自家祖坟被掘、老婆偷情、儿子堕落……诸多人间悲剧加身没什么区别。
“都不错。”
想了半天,季阳只能呵呵一笑,“不知二位为何躺在棺材里啊?”
“别提了,我们二人已经必死无疑了。”谈及到这个话题,天哥与小文又都变为了暗淡。
“这是怎么回事?”季阳惊问道。
天哥叹息道:“此地北方二十里,有一家被诅咒的客栈,可我们二人却不知道,一不小心进去了,便受到了其中的咒怨,三天之内……必定会遭受那女鬼来索命。”
“被诅咒的客栈……”
季阳的眼皮也是不由得一震,“是那个没有名字,通体由杉木建成的客栈吗?”
“对啊。”小文看了季阳一眼。
季阳脸色变得惨白,“是那个女掌柜是一位身材曼妙美妇人,唤名小怡梓的客栈吗?”
“是的。”天哥同病相怜的望着季阳。
季阳摇摇晃晃近乎要摔倒了,“是那个一进去之后,女掌柜要送你免费送饭菜的客栈吗?”
“那倒不是。”天哥与小文同时摇头,“饭菜是我们花钱自己买的,比外面贵好几倍呢!”
为什么我们没有那么好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