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卯时，看到红烟，就代表他成功了。”

庞青云被这个消息，一下子震住，说不出话来。

说了不要去，为什么要去？除了送死，还能干嘛？为什么，老是喜欢自做主张，一种恨铁不成钢，再次出现在庞青云的心头。

“对了，叶帅呢？他回来没有。”庞青云看着陆大山道。

“还没，不过叶将军派了人送口信过来，说是一切顺利，明天就可以回来。”

“那就好，不管他借来多少粮，有总比没有好。”庞青云松了口气。

用力的走向指挥中心，不再去想赵二虎的事情，他已经放弃赵二虎能活着下来的幻想。

姜午阳跟在庞青云的身后，只希望二哥可以活着出来。

苏州城内，赵二虎在一队长的带领下往里走。

“兄弟，我要的货带了吗？”队长问道。

“都说城里有粮食，再这么耗下去，就得人吃人了。”

城内的情况出乎了赵二虎的预料，本以为城内有粮吃，结果比城外也没好到哪里去。

成堆的人蹲在墙角取暖，那麻木的神情跟城外的山字营没一点区别，赵二虎的想法出现了动摇，打下苏州城，大家真的就能有粮食吃？

城外，借来到粮食，已经做成了粥和馒头，成群的士兵，久违的吃了一次饱饭。

庞青云带着姜午，开始在营地里巡视，看着那些有一口吃的就已经很满意的士兵。

庞青云没来由的，一阵内疚。

“我答应过兄弟们，吃饱穿暖，三年打完仗回家享福，现在五年了。”

“明天卯时，攻城。”庞青云看着姜午阳说道。

姜午阳脸上一喜，大哥还是愿意给二哥机会的，那怕希望渺茫，如果提前攻城，不管赵二虎成没成，他都死定了。

几次转身，走过一条一条的战壕，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庞青云的面前。一如五年前的那个晚上，都是在自己绝望的时候出现。

就那么疑视着，莲生也回头望来，隔着一张网，看着眼前这个五年没有见到的男人，看着这个五年前，自己没推开门去见的男人，时间仿佛凝固。

“大嫂，你怎么来了。”姜午阳开心的喊道，完全没留意莲生脸上的表情。

莲生嘴角蠢动，转头再看，庞青云已转身离去，次时她才想起，自己是赵二虎的妻子，庞青云的弟媳。

露出难看到笑容，从姜午阳面前走过，去往其他的战壕。

离去的庞青云，终究无法熄灭自己内心的火焰，而且，赵二虎从苏州城出来的希望渺茫，实在是忍不住，转身往回走。

两人在战壕里走动，就如同那年在山寨里沿着山道走动，那时是他们第二次说话，五年了，这会成为第三次吗？

两人越走越快，本是不同的路，莲生突然走到庞青云的前面，一如那年在山寨，也是莲生走在前面。

内心爱情的渴望，如同烈火汹汹，不断的灼烧两人的内心。

“难道，我庞青云就不配拥有爱情吗？”

两人越走越偏，越过一个个士兵，在一处废弃的战壕里，两人紧紧相拥。

一如两条上岸的鱼，或许这会是两人的最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