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向白冶萍的方向呶了呶嘴:“笔录在那儿呢。”
他心中确实是有怀疑,但作为巡逻民警,他没有抢别人饭碗的意思,这是很犯忌讳的一件事情,所以他没吱声,除此之外,他也有考较这些同事的意思。
方向阳抬手拍了拍李逸的肩膀,来到白冶萍身旁,问道:“什么情况?”
“夏依萍,22岁,职业不详,身上有多处砍伤,致命伤是脖子上的那道伤口。房管所的工作人员说她在这栋楼里已经租住了两年半。房租都是按时缴纳的,人也挺安静的,左邻右舍对她都颇有好感。报警的是一楼的李世文。我们检查了房门,没有暴力破开的痕迹,不排除是熟人做案的可能。详细情况还需要挨家询问,这事儿就交给你了?这是李组长记的笔录。”
白冶萍将笔录往方向阳手里一塞,眉头微蹙:“我记得应该是发了两套夏装吧?”
方向阳手里接过笔录,眼神却有些迷茫:“是两套,这不穿了一套……”
他像是猛然反应过来,苦笑道:“这不是晚上刚跑了一趟房山刚回来,没来得及换。”
白冶萍看了他一眼,道:“我去死者家里看一看。”
说完便向楼里走去,李逸琢磨了一下,也跟在白冶萍身后。
“听说你以前在部队?”前面的白冶萍忽然问道。
“是。”
“怎么又去念大学了?”
“先是跟着队伍去剿匪,西南那边,立了几乎次功,后来受伤,一不小心暴露了真实年龄,就被扔学校里去了。”
“你们领导一定很喜欢你。”
“不是……是我很招人喜欢。”
李逸决定皮一下。
白冶萍似乎怔了一下,转头看了李逸一眼又迅速转过头付出……不过肩头的耸动说明了她此时的状态。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道:“你可真够自恋的。”
李逸耸了耸肩道:“开个玩笑而已。不过队伍上的领导和其他战友对我都是挺照顾的,恨不能将自己会的东西都教给我……你敢信吗?我连给牲畜接生都会。”
“哈哈哈……”
白冶萍忍不住笑了,但她旋即醒悟自己失态,回头狠狠地瞪了李逸一眼:“工作时间不准讲笑话。”
“我没讲笑话……”
李逸低声嘟囔了一句……这可真不是他讲笑话,原主留下的记忆中确实有这些玩意。
这个时代的楼房其实不是很多,三层的公寓甚至可以被称为小洋房了,夏依萍的邻居们这会儿也多半知道这件事情了,一个个面露惊恐之色的在楼梯上下探头探脑的。
“都不上班了是啊?”
李逸一转眼看到白冶萍的脸色有些不豫,心念一转,立即明白报,旋即对那些吃瓜的群众呵斥了起来。
众人一听,立即做鸟兽散,白冶萍看了他一眼,向守在门口的民警微微颔首后走了进去。
“李组长,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