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叔叔，你怕他作甚？”唯一还站着的慕雪吟，有些不甘地跺了跺脚。

百晓生皱眉呵斥：“住嘴！”

慕雪吟咬了咬唇，没再吭声。

“鬼市与天机楼，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司璟尘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把礼物收了，“本尊也愿意给白楼主一个面子，带着你的人速速离去吧。”

“多谢帝尊大人。”百晓生拱手行了一礼。

他带来的人给躺在地上的明月庄的弟子喂了药，便扶着他们离开。

百晓生却视线一扫，当他看到站在角落里的夏清欢时，迈步走到了她的面前：“请问是夏小姐吗？可否借一步说话。”

“楼主果然神通广大，我每次见你皆覆面纱，却还是被你认出来了。”夏清欢叹了一口气，“不知楼主想说何事？”

百晓生慢条斯理开口：“你拜托天机楼寻人，在下突然想起一件事。”

“传闻有一种易容术，可以做到像正常人一样出汗脸红，连亲人都辨别不出，以假乱真的地步。”

“只是此等秘术需要用到真正的人皮为媒介，而人皮太薄极难大块剥离，再加上使用几次就会损毁，因此这种易容术使用的人极少。”

人皮面具嘛，她早就听说过它的传奇，却未见过。

夏清欢不解地问：“楼主为何要同我说这些？”

百晓生摇了摇手中的鹅毛扇：“在下刚收到消息，跟着你们的秦钟，他的脸就是用了此等秘术。”

“真让人意外。”夏清欢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她突然就理解了，为何秦钟始终不开口，他的脸是假的，他极有可能还留有后路。

“只是这么重要的秘密，楼主为何要告诉我？”

他天机楼的消息，不是都要明码标价卖钱吗？怎么还免费赠送上了？

“因为在下想知道面具下的他是什么身份，又是谁的人。你应该也知道，越是精准完整的消息，能卖到的价钱也就越高。”

不用揭下面具，她也知道秦钟是朝廷的人。

但这事儿与她无利，她可不想趟这趟浑水。

夏清欢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恐怕要让楼主失望了，人在帝尊大人手中，我压根就不知道他被带去了哪？”

“这样呀！”百晓生拉长了声音，“是在下冒昧了。”

另一边的司璟尘，把夏清欢这边的情况尽收眼底，眉宇不由轻轻蹙起。

怎么那个女人对谁都笑得那么勾人？

他漫不经心地问：“天机楼的楼主，跟她关系很好吗？”

陆照顺着主子的视线，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她指的是夏清欢。

他想了想，诚实地摇了摇头：“属下不知。”

“不是让你看着她吗？这都没打听清楚，本尊要你有何用？”司璟尘倒了一盏凉茶，一仰而尽，才勉强压下了心中的火气。

陆照：“……”

主子的毒果然越来越严重了，最近总是莫名其妙发脾气。

陆照深吸了一口气：“关系应该一般吧，白晓生问夏姑娘要住址时，她都没有告诉他。”

司璟尘凉凉地瞥了他一眼：“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不想让你知道？”

别说，还真别说，极有可能。

毕竟被他们知道了她的住址，就算她逃了，他们也能把她抓回来。

陆照捂住了脑袋，他自认他的智商没有问题，但最近跟太多聪明人呆在一起，他总忍不住怀疑他的智商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