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不必!真的大可不必。
夏清欢劝道:“大人快走吧,你是域外君主,这里可是天胤王朝的国都,要是被别人发现了,你就走不掉了。”
司璟尘挑了挑眉:“你是在关心我还是赶我走?”
“当然是关心你。”夏清欢回答的斩钉截铁。
司璟尘嘴角的笑却带上了一抹阴鸷:“正如你师父鬼毒老人所说,我只有半年的寿命,死哪不是死呢?”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撩起一缕她垂在耳畔的发丝,表情也变得意味深长:“放心,本尊不会让你孤单的。”
“说起来本尊还真有点喜欢你,要不本尊驾崩的时候,赏你陪葬吧。”
“咱们这也算生同寝,死同穴了。”
谢谢,他爷爷的这福气她一点也不想要。
夏清欢发现,自从她答应嫁给他后,司璟尘对她的小动作越来越多了。
虽然现在还只是摸摸头发捏捏脸,像主人对养在身边的宠物一样自然随意。
但这代表着他开始对她感兴趣,想要从她身上得到更多的安慰与舒适感,这绝不是件好事情。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
司璟尘这次主要是过来确认夏清欢的身份,还有其他的事等着他去处理,迈步就向窗边走去。
夏清欢闻言也松了一口气,这大煞神可算是要走了。
“对了,这是定情信物,你收好。”
走到窗边的司璟尘,突然折身回来,从脖子上取下了一个东西,放到了夏清欢手中:“不给你留点东西,只怕你又要在背后说本尊故意诓你。”
定情信物?
还被司璟尘一直戴在脖子上,想必这东西对他来说很重要,这么烫手她可不敢要?
夏清欢正要把手中的东西还回去时,眼角的余光却不经意间发现,司璟尘给她的竟然是一枚墨玉玉牌。
一指长,拇指宽,虽漆黑如墨,却又充满莹润光泽感。
简直跟晴嬷嬷描述的,母亲当年给她的满月玉牌一模一样。
难不成她当年的玉牌落到了司璟尘手中?
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这家伙掌管着白云城黑市,收到了好东西留着自用也极有可能。
但夏清欢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这玉牌上雕刻的图案不对。
晴嬷嬷说过,她的玉牌上刻的是辟邪的猛虎。
而司璟尘给她这块玉牌上刻的,虽然也是辟邪的瑞兽,却是麒麟。
老虎跟麒麟在体型上有些相似,但麒麟有角,身上还有龙鳞。再加上雕刻的师傅工艺水平极高,刻的栩栩如生,只要细心观察过的人就会发现,这二者是不同的。
到底是晴嬷嬷搞错了,还是说这玉牌本来就有两块?
这一块又能不能打开母亲留下她的那个匣子?
夏清欢强压下心中的纷乱思绪,伸手拉住了正要跳窗离开的男人的胳膊,声音轻颤的问:“这枚玉牌有什么来历吗?”
“我娘留给我的,让我交给未来的妻子。”
司璟尘瞥了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耳尖有些泛红。
他不自在的挥开夏清欢的手,一边脚步轻点,踏窗离开,一边强装镇定的丢出一句:“你收好便是,无需要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