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欢的一句话,让安德全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宛如街头变化的霓虹灯,好不精彩。
他黑着脸训斥:“夏三小姐,话可不能乱说,如果你故意戏弄杂家,可没你的好果子吃。”
夏清欢只定定的盯着他的嘴巴不说话。
安德全害怕她说的是真的,捂着嘴巴就急匆匆地跑了。
毕竟是天子身边伺候的人,别人看见没什么,冲撞了圣颜可是要掉脑袋的事。
看着那狼狈离开的背影,夏清欢深吸了一口气。
大概是被嘎了一刀的缘故,太监或多或少都有些尿不净,尿劈叉的问题,一不小心就会沾到衣服上。
也不知是为了掩盖气味,还是他们身上阳刚之气少了,越来越趋向女性化,不少太监都喜欢擦脂抹粉。
安德全身上的脂粉味就很浓,夏清欢这人对气味又十分敏感,刚才他站在她身边,她都快要被熏吐了。
他一走,她感觉周围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至于安德全的报复,尽管放马过来。
最近有不少人想要她的命,想必胤高宗也正盯着。
安德全这个时候撞上来,正好分担一些火力,要是能顺藤摸瓜揪出他背后的大鱼,那就更好了。
耳边噼里啪啦的板子声,伴随着夏怀安一声一声的哀嚎,为整个威严的皇宫,平添了一抹肃杀。
好在二十大板很快就打完,行刑的太监欠意的拱了拱手:“今日多有得罪,侯爷还请保重。”
夏怀安龇牙咧嘴的从凳子上站起,天气冷,他穿的也厚,但二十大板下去,屁股上还是渗出了血,每动一下都疼的要命。
夏清欢上前两步,伸手体贴的扶住了他的胳膊。
在外人面前,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更何况她才刚被胤高宗训斥了不敬长辈。
“夏小姐……”
刚刚离开的安德全,被个小太监扶着,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显然他已经从小太监口中得知,她戏耍了他。
“公公有何吩咐?”夏清欢笑眯眯道,“公公的牙舔的真干净。”
她还敢提这事。
还有,什么叫舔?她是懂得如何恶心人的。
安德全气得浑身颤抖,咬牙切齿道:“皇上让你跪着,可还没叫起呢?夏三小姐自顾自起来,难不成是想抗旨不尊?”
这大帽子扣得,快灭她九族了。
“是公公把臣女带到这观刑,现在行刑结束,父亲站不稳,臣女扶着他何错之有?”夏清欢不急不缓的把大帽子扣了回去,“再说,皇上并没有明示让臣女跪到何时,难不成公公想假传圣旨?”
“你……”
安德全快气死了,不说偶尔进宫参拜的世家小姐,哪怕是刚进宫的娘娘们,哪一个不是他多说两句就吓得不知所措?
为何这个夏三小姐就如此牙尖嘴利?
就在安德全琢磨着,要如何给她穿双小鞋时,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道温润的让人如沐春风的声音。
“夏三小姐……”
七皇子慕容景,被他贴身伺候的太监朔风扶着,不疾不缓的走来。
安德全脸色变了变,赶忙弯下了腰:“杂家给七皇子请安。”
“安公公辛苦了。”慕容景笑问,“难得遇见,本宫想要同夏三小姐叙叙旧,父皇可还有其他的指示?”
七皇子什么时候跟夏三小姐这么熟了?竟然还要单独叙旧。
安德全压下心中的疑惑,冲一旁惨白着张脸,额头冷汗直冒的夏怀安道:“皇上自然是希望侯爷管好后宅,今日之事不可再犯。”
说着他瞥了夏清欢一眼,一抖手中的拂尘:“杂家还有事,先行告退,就不打扰七殿下叙旧了。”
这眼药上的很有水平,生怕今日挨了板子的夏怀安不够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