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梁照雪同往日一样和景平江相互依偎着睡着。
雨声潇潇落下,窗外的竹叶本就枯黄着残存在竹竿上,此时被雨水冲刷着,飘零零的落了一地。
一场秋雨一场寒。
随着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响起,梁照雪也被从梦中惊醒。
不知什么时候景平江掀开了被子,寒冷潮湿的空气,裹挟他,整个人瑟缩在床角。
将被子搭到男人的身上,梁照雪伸手过去想要搂着他,却没成想,痛的失去意识的景平江,整个人翻到了床下。
梁照雪急忙也翻身下去,极致的痛让景平江整个人呼吸都有些不畅,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
无暇他顾,梁照雪索性将被子扯了下来,垫在男人的身子下边,扶着他靠在床边,揽住他不断下滑的身子,右手揉着男人的胸口穴位。
“能听到我说话吗,慢些喘,呼……吸……,对放缓一些。”
景平江疼的难受,紧咬着嘴唇儿,但依旧无法克制的痛呼出声:“好疼……月儿,好疼啊……”
像是被地狱的恶鬼掐着喉咙发出的低喃一般,压着声音带着嘶吼的气息,表现着此时承受着的折磨。
如针扎一样的心痛,席卷着心疼和怜悯,牢牢包裹住梁照雪的五脏六腑,柔声哄着:“再坚持坚持,顾萧心在想法子了,我们肯定能熬过去的,我就在这儿陪着你。”
梁照雪一直坐在床边陪着,感受着男人不住颤抖的身躯,直到一个高大的男人在自己的怀里蜷缩成一只虾米。
嘴唇咬着咬着都冒出了血珠儿,牙关不住的打颤,梁照雪心疼的伸手掰开他的唇齿,却被失去理智的景平江一口咬住,雪白的手指上登时就红了起来。
梁照雪忍着疼,还扣着男人的背,轻声不住的哄着……
鲜甜的血蔓延在景平江的嘴边,意识模糊的男人竟吮吸着,舔舐着,安静了下来。
梁照雪觉得事情不对,连声呼唤着门外站岗的侍卫:“去叫顾神医过来一趟。”
门口的人得了令,一刻不敢耽误的冒雨冲去了顾萧心的院子。
“怎么了?”
仓促间只来得及披一件蓑衣的顾萧心,快步走了进来,一同来的还有睡眼惺忪的陆海。
梁照雪指着身边一脸安详的坐在地上的景平江道:“先把他抬上去吧。”
陆海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两口子,怎么睡到地上来了?
梁照雪将刚刚发生的事简明扼要的给顾萧心说了一遍,顾萧心也是觉得神奇的很。
“也有可能是巧合。”不过顾萧心到底有着神医的名号,对这些奇怪的事情还是抱有着怀疑的心态,毕竟只是一次,很有可能是凑巧发作结束了。
“若不是巧合呢?”梁照雪松了松一直紧绷的肩膀。
陆海已经将人放好躺回了床上,此时景平江正沉沉的睡着,面色淡然,还打着小鼾。
顾萧心示意几人去外间谈谈。
梁照雪边走边用手帕擦着自己的手指。红肿的牙印下还在渗血,足见刚刚景平江咬的有多用力。
顾萧心抖了抖身上的水,若有所思的开口:“若不是巧合,那说明这小虫有一个嗜血的爱好,这是好事。”
“怎么说?”梁照雪此时着急的不行,只要是还能有的办法,她都想尝试尝试,毕竟谁也不想看着自己的爱人,整日缠绵病榻,痛不欲生吧。
顾萧心拿过茶壶,用里边凉透的水,沾着写写画画。片刻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正如我们所预料的这样,
小虫有一个嗜血的爱好被我忽略了的话,那么我们就可以用血彻底的喂饱它。虫子毕竟是没有什么智慧的,只会一直吸取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