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萱疼的脸色苍白,脸上也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只沙哑着嗓子说道“妾身知道错了,妾身只是...我不该听季长卿的挑拨的。”
宁静双眼一瞪,看向王妈妈,王妈妈吓得连忙跪下,连忙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这件事情。宁静又看向一旁的宫女胭红,这位是欧阳萱所有陪嫁中,唯一一个被留下的人。
胭红早已吓得瑟瑟缩缩的,吞吞吐吐的回道“慎奉仪来过几次,每次都是王妈妈不在的时候,才来的。”
“王妈妈。把这个人找出来,杖毙!”每一次王妈妈不在欧阳萱身边,季长卿就来了,只能说明山月居有人告诉季长卿,这种吃里扒外的人,宁静绝对不会留下的。
王妈妈暗暗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连忙应下。这种人确实留不得,欧阳萱好不容易收了性子,安安心心待在东宫,这被人一挑拨,又惹出事情来。
“再打!”欧阳萱不说季长卿,宁静或许气就消了,结果欧阳萱提了一句季长卿,宁静就更加生气了。自己苦口婆心劝说了她多少次,太子也劝过她两次,结果还经不住一个贱人的挑拨!
欧阳萱不明白,元月的执行力很强,堵上欧阳萱的嘴,又是一顿狠打。宁静厉声训斥道“本宫往日跟你说过多少次,你却将本宫的话当做耳旁风,你平日为难一下玉珠也就算了,我权当没看见,今日却为了一句挑拨,对孩子动手,你是真的觉得本宫奈何不得你!”
欧阳萱拼命的摇着头求饶,剧烈的疼痛令得她面如纸色,拼命的去拉扯宁静的衣角,宁静看她的样子,真是又气又恨,看她被打又觉得可怜,挥了挥手,道“你自己好好想一想,若有下回!”宁静说着,一掌拍在檀木椅的扶手上,缓缓站了起来。宁静刚一起身,身后的檀木大椅瞬间化作粉碎,散落一地
“胭红,侍奉不周,重责四十,如有再犯,杖毙!王妈妈罚奉三个月。萱良媛既然身体不好,就该好好养着,即日起严守山月居,无本宫旨意,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宁静看了一眼欧阳萱,裤子都被浸透了,殷红一片,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出屋,蹲在地上一阵恶心呕吐。
元月和冷月连忙上前抚背递水,折腾了好一阵才缓过劲来。
“去椒房殿。”到了欧阳萱,自然要去说一声,免得日后皇后追问,徒生麻烦。
皇后确实挺生气的,宁静跪在她跟前,本想着哭一哭,奈何她生的这副性子,眼泪不是说来就能来的。宁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拉着皇后的手道“母后,儿臣确实打了萱姐姐,但儿臣并没有要害她的意思。儿臣若要害她,让她拿着这加了花生的糕点给玉珠吃,轻则自己过敏,重则伤及孩子。到时候儿臣再以此为借口,要打要杀,谁又能说的儿臣半句。”
宁静说的确实是这个道理,她如果真的是要解决欧阳萱,这招借刀杀人其实是最好用的。从头到尾也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到时候欧阳萱即便不死,也很难再起复了。
皇后怒气稍息,宁静又道“儿臣关了山月居的门,只说病了,等过上一两个月,儿臣自然会放萱姐姐出来。今天这件事情也传不出去,东宫也不会有人知道。既给了萱姐姐教训,又不损伤颜面,此事之后,萱姐姐依旧是东宫嫔妃,谁也说不了她。”
“那个贱人,你打算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