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没错的话我上一次听过这个词还是十几年前。”

法尔肯思索着，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抬起头。

“无知…！”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时间过去的实在太久太久了，久到早已将他的记忆磨平。

“你冷静点，我们现在已经不是研究品了。”

除了达米安和法尔肯，其他人都是一脸震惊。

“市长，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你们已经不是研究品了？”

达米安叹了口气，看了看法尔肯。

“不用在意我的感受，都过去了，该释怀的都释怀了。”

“好吧…”

达米安松了松握紧的手，沉声对几人说道：

“35年前，那是我第一次有了记忆，我所生活的地方是个巨大的培养舱中，里面充斥着营养液，各种仪器链接着我的身体…”

“这场实验被命名为「十二月」，我就是其中之一，代号「一月」”

“那这么说…如果你们同为一期试验，那法尔肯…”

罗比尼娅不自觉地望向一旁阅读书籍的法尔肯。

“你猜的不错，我也是「十二月」其中一个研究品，代号「八月」”

“所有的研究品会按照参与实验的顺序而给予编码。”

说着，法尔肯指了指自己的腰部。

“编码会纹在我们不同的部位，我的在腰部。”

“而我的，在脖子上。”

达米安松了松衣领，露出脖子，手指散发出了一丝丝法则的气息，轻触到脖子后，一串编码显现了出来。

“这种编码需要法则才能显现出来…这种纹理方式不仅痛苦还容易出现排斥反应，这么危险不应该早就禁止的吗？”

“现在是这样，但那时候并未禁止。”

重新整理了一下仪表，达米安才继续说下去。

“「十二月」，也代表着我们有十二个研究品，我们是被当作战争机器培养的，以此来对抗天灾。”

“我插一句，他们说是培养，其实不然。”

法尔肯合上了手中的书，冷不丁地说道：

“我们接受过基本的教育，但后来一直被洗脑着，迫使我们接受他们的所有意愿与要求。”

“一开始我们都很乐意接受他们那所谓的‘培养’，毕竟当时年轻嘛，谁还没个大英雄梦。”

“但渐渐地…我们突然发现他们的‘培养’都建立在我们绝对服从之上，有一段时间甚至我们因为过度劳累而皱一下眉头，都会被他们以违抗的理由进行鞭打。”

“最后，甚至通过注射药物来让我们的思想固化，这更方便他们让我们服从。”

“说到底，我们在他们眼中从来都不是人…”

达米安静静地望着法尔肯，等看他冷静下来后，才摇了摇头。

“思想固化的药剂…难道…”

“没错，禁区X型-048号药剂。”

“不可能！”

罗比尼娅气得拍了下桌子，把达米安要喝的茶都差点震翻。

“那种药剂在制造出来的时候就被彻底禁用了，配方什么的烧的灰都没了，就是最早的那批货也早被用完他们怎么可能会有！？”

“罗比尼娅，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你父亲的遭遇我深感悲痛，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开始市长先生，据我所知这种药剂的解药是在十年前才研制出来且数量有限，你们既然注射了这种药物是这么治愈的？”

两人都沉默了，相视一眼，达米安点了点头，法尔肯才说出口：

“是我们中「二月」，他的能力是炼药，先天拥有百毒不侵体质，同时也可以生吞毒药以此分析其成分炼制相应的解药，也是我们当中最早熟的一个，当然也多亏了他的早熟才比我们任何一个人提前想到研究员的目的。”

“后来，他学会熟练操纵能力分泌出了解药…就是…”

“等一下，你说…分泌？！”

卢修斯感觉有些反胃，这跟吃下一个大汗淋漓的人的臭汗有什么区别？

“没那个夸张，不少能力者不都是靠能力造物嘛？只是法尔肯他表述错误。”

“咳咳…”

法尔肯清咳两声，以此掩饰尴尬。

“在我们大点后「二月」给我们都服下了解药，之后「九月」就将研究所的恶行通通打包公之于众，顺嘴一提，她是精神系念力型能力者，通过脑电波连接了所有地区的电视台，揭露他们的恶行，我们才得以解救。”

“等等…这故事有点耳熟…”

罗比尼娅低下头，抬起头时脱口而出：

“古利安奈！？”

“那个「战争信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