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被粗暴的一把推开,一个穿着黑色战甲的年轻男人出现在门口。单手压剑,脸上满是疲惫。
洛军眼神一冷,但随即就反应过来,昏迷期间宓娘已经帮他换掉了百越的军服,此刻身上穿的是类似猎户的粗布衣服,没必要过于紧张。
男人看到宓娘之后,眼底里闪过一抹惊异、贪婪,洛军不动声色的将手枪收在腰后,站起身来,非常热情的走了过去,宓娘慢一步跟在洛军身后。
两人聊了两句,内容无非是“你是什么人?”,“山上的猎户”,“有没有清水、粮食”,“对这里的地形熟不熟悉。”之类的,气氛还算和谐。
谈话间青年身后又挤来三名面色阴冷的男子,各个身披玄甲,腰间配剑。
“大人,你看。”
一名男子走到青年身后附耳低声说道,用目光示意宓娘身后的长剑。
青年这才将目光移到宓娘背在身后的手中。
“姑娘会舞剑?”
话音刚落,宓娘越过洛军,瞬间向前倾杀而出,她紧闭双唇,略宽的衣袖随风摆动,剑出春雷乍破,扫向青年的咽喉。
“啊~”
“杀!”
屋子里顿时乱作一团,青年身后的随从抽手刚把长剑举过头顶,洛军已至身前,右手钳住随从手腕狠狠向后方折下,男人吃痛之下长剑脱手而出。
洛军长剑在手,剑身厉啸抽回,随从的脖子几乎被斩开,成片的鲜血自颈部涌出。
剑光涟影之中,燃烧的火堆炸开,溅起的火星随风扭曲、抖动。屋内顿时一暗,几缕月光透过木窗的栅栏照进来,所有人的影子拉的细长。
火苗暗下去的瞬间,洛军反手向腰间摸去,跟着两道刺耳的枪声响起,察觉到屋外的动静,洛军连忙转身。
宓娘手中的细长剑身武成一片凛冽寒色,听到枪声青年反应不及,手中长剑被挡开,胸膛大敞开来。
宓娘冷漠的脸上毫无波动,只是握剑的手又紧了几分,剑刃已经沾到男人的领口。蓦地,她脖子一寒,滑腻的冰冷感觉在一瞬间传遍全身,这近在咫尺的一剑,竟然怎么也刺不进去。
洛军看的明白,一只惨白的手臂不知什么时候扣住了宓娘的脖子,宓娘白皙的脸上瞬间漫上来红色,来不及反应,一道青色剑影已经自上而下,斩向女子的脸庞。
“嘭!”
余音袅袅不绝,剑身刺耳的哀鸣不绝于耳,那青年连续向后退了几步,双手不断颤抖,长剑几乎脱手……
洛军双手持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男人,清冷的月光照在脸上,一脸坚定。
“响了三下,你那铁匣子中还有东西不成?”
男子神色从容。
“嘭!”
火光一吐,男子眉毛一挑,脸色震惊。
听到屋内的动静,屋外驻守的随从左脚刚踏进门内,脸上就炸开一朵血花。
洛军眼神狠辣:“试试?”
男子低着头,忽然笑起来,刚向前迈出一步。
“嘭,嘭!”
火光接连喷射而出,两颗子弹擦着门框飞出,屋外又是两条人影倒下,狭小的房间中弥漫着刺鼻火药味。
莫说男子,连宓娘都瞪着明亮的眸子,一脸惊奇。
洛军扬了扬枪口。
“试试?”
宓娘连忙来到洛军身旁,提剑护在身前。
洛军不动声色的向着门口的位置挪了两步,心中暗道,“邪门!”刚才那枪明明是朝着男子脑袋去的。
算上这次,已经是第二次被人用剑荡开子弹了,洛军认为是自己身体的原因,男人进屋前自己就确认过了,右手是实打实的血肉之躯。
这次配合射击植入的武装义殖和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一起跟过来,貌似只有魂魄以及握在手中的手枪一起跟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