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爷,那以后就辛苦您了,只要勤奋,商行一定会蒸蒸日上的。”丁一鼓励起新来的员工,这样的鼓励也曾用在刚刚走掉的另四名护卫身上,只是人家不吃这一套。
“老头我最不缺的就是勤奋!对了,两位掌柜,什么时候吃午饭啊?”
“等卸完货,小伙计会去煮饭,对了,大爷,您会不会做饭?”丁一见老头也不上来搭把手,便想着是不是让老人帮忙料理伙食。
“楚大掌柜,哪个是我的房间?我先收拾屋子吧。”老头显然不想接丁一的茬。
“这间,只要扫掉点灰就行了,原本就是护卫们住的。”楚天成随手一指后,开始帮丁一他们搬货物,直到四车货全卸完了,老头这才走出房间,蹲在大门口开始用大烟斗抽起旱烟。
午餐的饭菜最终还是由小伙计做的,老头推说自己从来就没煮过一次饭。但不会煮饭不代表吃饭是外行,牛随安的年龄大,胃口更大,一个人的饭量居然抵得上丁一加楚天成,炒的两盘菜更是被其风卷残云般的消灭了。
好在丁一和楚天成都是有气量的人,让伙计晚饭多做点就是了。下午丁一又做成了一笔大买卖,花了两千贯买了一家支撑不下去的豆粕行。
那家豆粕行的存货就值三千贯,再加上房产,总价是五千贯,丁一将这些全都抵给了一家合作多次的当铺,按六成当了三千贯,所以只出两千贯就盘下了整间商行,比较可惜的是,那间商行的雇员早就走光了,押运的护卫仍是没有招到。
除此之外,丁一又去进了八车豆粕,牛老头还是没帮忙,在房中睡了一下午,直到傍晚时分,饭菜飘香时,老牛又准时出现在了餐厅。
忙了一天后,丁一和楚天成正准备好好吃上一顿,商行门口却来了一队官军,说是太子相邀,请楚天成和丁一去铜雀台。
楚天成在官军那里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有点担心会不会是自己的妹妹惹出了祸端?或者真被白公子给看上了,请自己这个大舅子一叙?但为何官军要指名道姓叫上丁一呢?
“你妹妹被白公子看上?你还是省省吧,别想这么多了,说不定就是想请我们吃顿好的!”丁一要放松不少,因为那队官兵看上去还是很客气的,为了早点赶去铜雀台,还是让两人坐着马车去的。
“我妹又不难看。”楚天成想替自己的妹妹加点分,刚带丁一进家门时,甚至一度有过介绍给丁一的想法。
“但也不好看,身材又差,眼光更不行!”丁一当然清楚楚天成的想法,实事求是地说出了楚天娇的那些先天性缺点。
“你当着我面说说也就算了,妹妹可是一直把自己当大美人的,她嫁人的最低标准就是四公子。”
“好吧,还好没吃晚饭。”对于楚天娇的最低标准,丁一实在是有些无语,能将自己这样的天然美男描述成“油头粉面”的,世间也真是无她了。
“别寻我妹开心了,我估计还是与赵国的那场战事有关,到了那里,你尽量少开口,由我来应付!”楚天成可远没有丁一那么乐观。
“好吧,不是说一修仙就远离俗世了吗?怎么堂堂四公子还会管世俗国家间的破事?”丁一问道。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仙宗的哪一颗仙豆不是来自俗世?总之小心为妙,当忍则忍!”楚天成告诫道。
“我比你会忍,你小心你自己吧。”丁一现在比楚天成都清楚楚天成的脾气。
铜雀台是一座高台,也是一处私家园林的名称,这是整个秦国最豪华的酒家、客栈、赌坊兼妓院。设宴的酒楼就位于园中高台之上。楼高三层,楼顶的高度甚至超过了王宫大殿的屋顶。
照楚天成的说法,铜雀台的大东家肯定是秦王室。这次为了迎接白云飞,王太子可能花了二十万贯,包下铜雀台一整天,还请了不少名流雅士陪白公子吟诗听曲。
丁一和楚天成坐着马车,直接从园门驶到了铜雀台脚下,一路上在静雅幽深的园林里穿行,到了此处却变得热闹非凡。大冬天里,数百人围在高台四周或高谈阔论,或吟唱起舞,几乎人手一把扇子,男子是折扇,而女子多为团扇。
下了马车后的丁一扫视了一圈,发现那些人多为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女,人人都是锦衣玉帽,打扮得就像是在出席贵族宴会,既想表现得矜持优雅,又想要成为全场的焦点,特别是引起楼上那位公子的注意。
丁一边走边抬头看去,铜雀台有点像是一座没有尖顶的金字塔,估计有四五十米这么高,台上的三层高楼如果算上攒尖屋顶,也有五十米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