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三十七年春,雷之国边境地带。
黑色森林中,茂密的树木严严实实地遮住了月光。
树林下漆黑一片,唯有一处小路冒着隐隐火光。
那是一支车队,似乎遭遇了某些袭击。
“镜,加快速度。”远处的女人发声。
“我知道了。”
青年男人冷漠地将队伍末列最后一个手持武器的男人无情杀死。
细微的动静也逃不出他的耳朵。
轻轻抚摸有些不安,不时发出嘶鸣声的马儿。
青年男人走向马车的车厢,打开车厢门。
将眼前的两道身影拽下了车厢。
看着被他甩下车后,坐在自己身前紧紧相拥的母子二人,没有说话。
“求求您,忍者大人。”
“求您,放过我的孩子。”妇人将一名不知为何傻笑着的孩子抱在怀中,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哀求。
青年男人留着一头黑发,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沉默。
染血的忍刀面对这对母子始终有些下不了手。
“这是你的孩子吗?”
持刀的黑发青年问道。
他的眼中转动着那代表着宇智波一族的赤色三勾玉写轮眼。额头则被一条带着漩涡树叶状的护额框住。一身夜行服显得极为干练。
他是宇智波镜,是木叶村宇智波一族的精英上忍。
“对。他才五岁,他是个傻子。他什么都不知道,我求您放过他吧。”
“我求您了。”妇人跪倒在宇智波镜的身前抽泣。
她的眼中更是饱含的泪水止不住的涌出,再次恳求地说道。
宇智波镜再次看向妇人用白皙的双手抚摸着其抱在胸口中的白发孩子。
那名不过五六岁大的孩子脸上有一道浅浅的泪痕,细微的到他维持写轮眼才注意得到。
似乎也是注意到宇智波镜在看着他。
男孩还对着他傻笑了一下,便不再抬头而是不时的捣弄着地上的泥巴。
宇智波镜若有所思,而妇人的身体依旧在微微颤抖,仿佛随时可能会倒下。
正当宇智波镜的杀意渐渐下去时,那个妇人突然瞪大翻白了双眼。
她的胸口处被一把精致的忍刀穿透。
来人还想顺势抽出再一刀斩下头颅确保死亡,却被宇智波镜狠狠地瞪了眼。
随即有些无奈的改为了搅碎心脏,在确定妇人死亡后便将忍刀收回了随身携带的卷轴中。
尸体倒地嗖嗖声在空气中回荡。那个一脸傻笑的孩子“毫不在意”母亲的死去。
依旧低着头在地上捣鼓着泥巴不亦乐乎。
“我说,镜。有些时候对待敌国忍者可不要老是这么同情心泛滥啊。”
“我也只是想确保万无一失而已,你要理解我。”
“炎,我知道。只是她并不是忍者,还是要给予一定的尊重。”
“呦,这里还有一个漏网之鱼。你们怎么搞的。”
一道有些轻浮带着一丝责怪的声音传来。
水户门炎有些不满的回应道:
“团藏,你也知道我的忍术施展动静大。”
“加上大概是这孩子的父亲也还有点实力。”
“如果不是为了怕动静要再整大点把云忍那帮人招引过来我肯定比你快。”
“是吗?还是这支夜月一族家族忍者的孩子。”
团藏无视掉前半句,手中那染血的赤色忍刀依旧在往地上滴着滴滴鲜血。
看着还活着好好的小男孩他那鹰隼般的眼眸闪过一丝冷意。
手中的查克拉汇集在食指上,一道足以穿透人体脑颅的风遁飞速射出。
却被另外一道火遁查克拉抵消掉。
团藏脸色一沉,看向宇智波镜。
宇智波镜有些不忍的将男孩拦在了自己的身后说道:
“团藏,还是留下这个孩子的性命吧,孩子是无辜的。”
“镜,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做这种无意义,还幼稚的事情。”
团藏红着眼,昨日的狼狈,火影位置的失之交臂,这会还在给云隐追杀还都历历在目。
如今一向与自己意见一致的宇智波镜都在忤逆他的话。
这让他那压抑不住的恼火又有些上头。
他的呵斥声在这片黑暗森林中显得异常大声。
也吸引来了其他二代火影护卫队的成员目光。
“我只是依旧反对这种毫无意义的杀戮,团藏。”
“而且他们母子也不是云隐,甚至这个队伍都不是云隐的人。”
看了看倒在不远处已经停止了呼吸。
应该是这个男孩的父亲头上并不像他们和云隐一样带着村子的护额,而是以前才流行的家族头巾。
宇智波镜指了指自己那似乎能洞穿一切的写轮眼。
赤红色的眼瞳却是带有一些浅浅的悔意。
他的忍者信条告诉他,肆意的杀戮只会堕入无尽的黑暗。
和平最终会到来,让他对连任务目标都不是的一对手无寸铁的妇孺动手。
他做不到。
“他们只是想投奔云隐村的夜月一族远方旁系,类似前些日子那支小日向一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