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些日子两京来人不少。”
王砚抬起头:“我不习惯抬头看人。”
赵玉书一笑,一动未动:“坐了几个月的牢还没习惯吗?”
“如果你是这个态度,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你可以走了。”
“走或留,主动权在我,看王大人有恃无恐,看起来贪墨盐税之事,对你来说不算大事。”
王砚闭上眼,不再跟赵玉书答话。
“你可以不说话,但我既然来了,你的后台多硬都没用。”赵玉书使出祖传绝学,诈唬。
王砚猛地睁开眼:“大言不惭。”
赵玉书笑了,诈唬成功,虽说孙无恙告诉他王砚是福王的人,但谏议大夫玩这么一出让赵玉书对此产生了怀疑,如果谏议大夫真是皇帝的人,等于皇帝明牌要对付福王,那这场风波不可能两个月还被压在江宁一地,西京必然会引发一场风暴。
但自己没收到西京动乱的消息。
于是赵玉书决定诈他一诈,如果王砚也是皇帝的人呢?
事实证明,王砚不是,如果他后台是皇帝,赵玉书的话他理都懒得理,哪怕老赵是修士也一样。
反驳也好,嘲讽也好,只要你回应了就足够了。
“你到底是谁?”王砚有点沉不住气,如果他依然是盐铁使,那赵玉书的诈唬屁用没有,因为他不在乎,但现在不一样了,法理上他就是一个阶下囚,而现在能见到他的都是一方巨擘的代表,标准的跺一跺脚整个大唐抖一抖那种。
何况赵玉书来的太晚了,让他产生了一个错觉,某方大佬不耐烦了。
赵玉书正想着继续诈唬几句,胖牢头一路小跑过来,站在几丈远的地方遥遥喊了声大人。
这个距离很好,牢里的说话声传不到他那,但他的大喊声正好能让赵玉书听到。
“这么快就到时间了吗?”赵玉书转身走出牢房,自己才说了几句话。
胖牢头额头见汗:“福王的人到了,来不及出去了,您先随意找个屋子躲一躲,快!”
福王的人?赵玉书立即随意找了个牢房钻进去,胖牢头说了声得罪,在外面锁上了门,老赵倒不担心是陷阱,这种铁门关关普通人也就罢了,在徐夫人面前跟纸没什么区别,何况自己还有踏影步。
胖牢头又把王砚的牢房锁上,一溜烟跑了出去,天天这么跑还能这么跑是得多能吃啊。
不多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让赵玉书顿时头皮一麻。
“都出去。”
“喏。”
赵玉书灵力运转到耳朵,王砚的房门被打开,只听噗通一声,有人跪在了地上。
王砚接下来的话印证了赵玉书的猜想。
“罪臣王砚,参见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