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公主走近,赵玉书才装作刚反应过来,努力做出一个高傲的表情:“不错,正是在下。”
“敢问公子名讳?”
“白锦堂。”
“官居何职?”
“无官无品,一介白衣。”
“想必令尊令堂必是了不得的人物。”
“家中父母已然住仙界去了。”
公主微微一笑,不再提问,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你特么算哪根葱啊。
“怎么,难道思月阁里挂了一个牌子,写了白衣或非世家子与狗不得入内?是在下眼拙了,没瞅见吗?”
公主笑容收敛,静静的看着赵玉书,似乎在想这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刻意来找茬。
“公子直爽,奴家也不好扭捏,不妨直说了吧,奴家区区一个青楼女子,哪有颜面对客人挑三拣四,不过楼里有楼里的规矩,奴家陪酒,也是有价格的。”
哦,觉得我穷,掏不起银子?
“不知请姑娘喝一杯,要多少银钱?尽管开价,薛少有的是钱。”
薛大少一愣,立即挺胸:“没错,小爷钱有的是!”
然后马上转头小声嘀咕一句:“太多了也不行啊,我爹能抽死我。”
赵玉书装作没听见。
公主漂亮的眼睛转了转:“钱财嘛,身外之物,百两纹银即可,不过····”
百两纹银的话音一落,顿时传来一片松口气的声音,百两银子虽多,在座的各位有一个皱一下眉头,以后都不用来这混了。
不过,没说出的话才是重头戏。
“不过什么?”
“不过奴家素闻唐人皆是文武双全的英雄豪杰,看公子是读书人,若在公子面前舞文弄墨,那就是奴家不自量力班门弄斧了,所以,奴家想欣赏一下的公子的武技。”
赵玉书顿时全身一紧,她看出我是修士了?不可能!没人能看破徐夫人隐藏的修为,老师都不能!
看赵玉书的样子,公主顿时露出得意的表情,她以为赵玉书怕了。
“奴家从家乡带来几位仆从,武技跟唐人比自然是上不得台面,但在家乡也算有几分蛮力,公子若是能胜了这几人,奴家自然要请公子入屋里好好喝上一杯,毕竟,哪个女子不爱英雄呢。”
这话语气极其旖旎,但句句皆是杀机,傻子都知道所谓的只有几分蛮力的奴仆必然是身手极佳的好汉,在座的绝大多数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如果真论武功,最好的怕就是赵玉书身边这个所谓的世代簪缨的薛大少了。
“如果公子不想辱了身份,不愿同下人竞技,那就算了,徐嬷嬷,这桌记奴家账上吧,奴家身体不适,就不陪公子饮酒了。”
公主得意一笑,极其潇洒的挥了挥手,转身便要离开,空让一屋子人气的面色通红却又屁都放不出一个。
“敢问姑娘,辽使耶律延,也是赢了三位好汉吗?”赵玉书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
公主停住脚步,半转过头,语气毫不掩饰鄙夷和不屑:“自然,耶律大人以一敌三,英雄的很。”
赵玉书笑了:“既如此,总不能让人觉得我大唐武德不如辽人,姑娘,这架,在哪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