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公没在书院久待,问清楚赵玉书的住处之后,便一个人背着简单的包裹走了过去,一路上东看西望,对这座城市充满了好奇。
“书院特供版国窖1538第三十四号试验,起锅!”小院内传来一声不伦不类的大喊,一股子浓郁的酒香飘了出来,老公公动了动鼻子,呵呵一笑,敲了敲门。
“阿遥,开门去!”赵玉书的声音传来。
阿遥一路小跑,拉开木门:“您找谁啊,啊,哎呀,大哥!”
赵玉书回过头,露出灿烂的笑容。
小院似乎真的不够住了,赵玉书提出换个大点的院子,但被老公公否决了:“有个容身之处便够了,你又不在此常住,只是两个小子要委屈一下。”
赵玉书一拍脑门:“小事一桩,我搞个上下铺就好。”
大唐,或许是本世界第一个双人上下铺正式面世,阿遥在上铺蹦跶了几下,很满意。
“老人家,一直没好问您名讳,总不能以后也这么老人家老人家的叫吧。”
“老夫姓葛,单名一个钰字,取金玉之说,以后,你们叫老夫葛老便好。”
赵玉书呵呵一笑,一脚踢在纪冷屁股上:“还不给葛老磕头!”
“葛爷爷在上,小子们给您磕头。”
“呵呵呵,好好好,在宫里,老夫最喜欢的就是跟小孩子们玩,若不是六先生说这里有两个小子,老夫还不一定来呢,起来吧。”
赵玉书顿时打了个寒颤,心里默默为两个小弟捏了把汗,希望葛老没有什么比较特殊的管教方式吧。
一晃数日,赵玉书抱着一个酒壶兴冲冲的回了书院。
老头子看着眼前白瓷杯中清可见底却又散发着浓郁酒香的白酒,眉头大皱。
“怎么,弟子孝敬您的,而且还专门用从长安带来的玄阶酒杯过了一遍,更加醇厚,您不会不敢喝吧?”赵玉书搓着小手,跟一众师兄师姐围成一圈,准备看笑话。
“就算你这是一杯南疆蛊毒,老子也不怕!”
“那喝呀!”
狼女伸出手:“你不敢喝我喝,草原上什么烈酒没有。”
老头子一把抓过酒杯:“区区一杯酒而已。”
烈酒入喉,老头子老脸一红,顿时咳嗽起来,周围弟子毫无敬意的哈哈大笑,整座书塔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不得不说,老赵的酿酒很成功,至少现在老头子腰间常挂了一个酒葫芦,没事就撮一口。
美好的时光似乎到此为止,随着一个枯瘦的老和尚走进东都,几乎同一时间,函谷关遭到长安精锐围攻,辽国三万铁骑自凉州入境,涉过洛水,直扑河东道,吐蕃派精兵两万,兵分两路,一路此时已经过了秦州,另一路则居高临下,压制剑南道,以防反水。
同时,长安一道圣旨进了书院,要求书院交出六先生赵玉书和二先生李离,限期一个月,否则视为叛唐,天下修士共击之。
李桓已经疯了,此时已经由不得书院做决定,新皇将书院强行推到了东都一边。
书院没人搭理这道堪称笑话的圣旨,他们在忙着应对孤身前来的衍悔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