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书拍拍衣服上的尘土,朝围观的群众喊了一嗓子:“老子今天饶他一回,大家伙接着乐呵哈!”
赵玉书挤出地下拳馆,他相信现在自己无论走到哪肯定都有人盯着自己,只要自己再稍微闹出一点点事,狗堂的话事人就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把自己请出去,要么陪自己玩一玩。
而能管理狗堂这么大地方的人,会不会那么怂,只敢把自己请出去呢?
赵玉书冷冷一笑,拿着胖管事给的沉重的二百两银锭子,一把搂过胖子:“白爷我今天运气好,手也打热了,告诉白爷,还有什么好耍的地方?”
“白大爷想耍,自然要找我了,跟这些粗汉挤在一起做什么。”娇娘提着个烟杆,一步三摇的走过来,可能是嫌弃下面的味道大,直接靠在下楼的栏杆上,悠悠的吐了口烟雾。
赵玉书这才意识到,自己碰巧遇到的女荷官,原来才是狗堂的大人物,只是不知道她背后还有没有人罢了。
“外面玩的太小,大爷我这刚挣了二百两,要十个铜板十个铜板的输,怕是折腾一夜也不尽兴啊。”
娇娘呵呵一笑:“白爷想折腾,还怕没地方么,来吧。”
娇娘嘴里的话句句暧昧,可在赵玉书听起来则是步步杀机,你一个外地人,怀揣着不知道多少巨款,来到人家的地盘,玩的还是最不安全的东西,不把你吃干抹净了你想走?
巧了,大家想法一样。
赵玉书摇着折扇,跟着娇娘走出了地下拳馆,却没有再回刚才的赌场,而是沿着门廊一绕,来到了一个清幽雅致的小院。
“呵,这位娘子是不是误会了,白爷我可不好文雅这口。”
“明白,您喜欢粗野的嘛,不过这粗野也分档次的,跟那些一身臭汗的粗汉混在一起,不过是最下等的。”
赵玉书来兴趣了:“这粗野,还有上等的?”
娇娘回头一笑:“有自然是有,不过咱这狗堂小地方,哪里敢玩上等的,那都是达官贵人的玩法,咱这啊,只有中等的。”
赵玉书脑海中顿时出现了罗老师中杯大杯超大杯的喜感画面。
“白大爷从哪里来?”
“西京。”
“西京好地方啊,跟我们这穷乡僻壤不一样,不知道西京有些什么玩法?”
赵玉书顿时意识到,这是在探自己的底了。
“姑娘怎么称呼?”
“白大爷高兴,叫一声娇娘就好。”
“娇娘,你且回头。”
娇娘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赵玉书正指着自己脸上几道疤痕。
“在西京,老子玩输了,就来一刀。”
娇娘提着烟杆的手猛地一紧,看着眼前笑容狰狞的汉子,一股淡淡的紧张升起,但随即又被更加浓郁的狠厉压住。
这里是襄州,这里是狗堂,这后面就是汉江,你一个西京来的,只要你不姓李,任你天大本事也翻不了天。
何况你只是个凡人。
“呵,那我可得让白大爷见识见识我们乡下的玩法了,咱到了。”
娇娘一把推开身侧一个大门,看着赵玉书瞬间精彩的表情,暗自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