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谁?为何能旁若无人的走进舵主的家,还如此熟门熟路。
水烧开了,来人给自己沏上一壶茶,慢悠悠的坐在客厅喝茶,赵玉书有种感觉,此人在等人。
一个不是老舵主的人,大摇大摆的来到老舵主的家等人?
怎么想怎么荒谬。
赵玉书琢磨着自己要不要出去会会这个人,说不定会有线索。
或者说,再等等,听听这人在等的又是什么人。
耐着性子又等了半个多时辰,眼看日头偏西,自己怎么都该去府衙接老妇人了,可外面的人还在一杯一杯的喝茶,你特么的不用去厕所吗?
赵玉书突然有种错觉,这货不会是发现了自己,在蹲自己出来吧?
胡思乱想之际,又一个脚步声传来,赵玉书长出一口气,终于不用自己吓自己了。
来人没有走门,而是跟赵玉书一样直接翻墙而进。
“怎得来这样晚?”屋内的人率先发话,声音嘶哑粗犷,似乎嗓子受了伤一样。
“人多,不好脱身。”
赵玉书一惊,后来者是个女人,而且对方的声音自己似乎在哪听过,但最多就一两句话,根本回忆不起来是谁。
“选在这里作甚,舵主万一回来岂不麻烦。”女人坐了下来,似有不满。
“也就这里最安全,整个岳州城,有几人敢来舵主的家窥伺,而且舵主正在分舵里琢磨怎么对付赵玉书,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天快黑了,不要说废话,事情办的如何?”
女人喝了口茶:“不如何,这个人委实难缠,我们布局太仓促,破绽太多,今日他直接失踪了,不知去了何处,万一他躲到教主回来怎么办?。”
“哼,他怎会躲,不仅不躲,怕是还会占据主动,步步紧逼,让你被迫接招,然后输的一败涂地!”
“你!挑头的是你,现在长他威风的也是你,若真如此,你我何必淌这趟浑水!”
“你我皆有所求,现在想退也是晚了。”
女人幽幽一叹:“事已至此,接下来如何?”
“现在岳州人言汹涌,舵主热血上头,必须继续推波助澜,你回去后,最为紧要的是,嗯,说来无用,不如我亲自去做,你且随机应变就是,走吧。”
赵玉书一惊,眼瞅着就要把后面的阴谋说出来了,怎么突然就不说了。
而来人也是干脆利索之人,一句走吧之后,连那个女人都没反应过来,当即房门一响,赵玉书急忙冲出床底,却连对方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来人修为不低!
看着桌上两个茶杯,赵玉书意识到一丝不对,对方走的如此匆忙,连茶具都来不及收拾,对方不担心舵主回来发现端倪吗?
自己被发现了!
赵玉书脚步一错,直冲院外,努力捕捉残留的灵力波动,可惜终归是迟了一步。
太阳落下,岳州的暮鼓声咚咚传来,三遍鼓之后便要开始宵禁,赵玉书站在原地,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