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是什么重要事,不过是给我一故交送份书信,问候下罢了,方小子…”
“小的在!”
方史弹射起床,给二人惊了一下。
“好小子,身体果然硬朗,挨了老粗一棍,也不过晕了半日,现在这般又好了。”
他接着说起正事儿:“我们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可能做否?”
“能的能的。”方史点头如捣蒜,如此一来,想必宗主没有怪罪于他。
嗨,说到底,都是他自己吓自己,总以为别人都知道是他干的,可实际上呢?不就和登山那时,那位美女长老怀疑他一样嘛。
便是有那个疑心又如何,愣拿他没办法,嘿嘿。
“行了,你再好好休息吧,待到午后下山之时,我自来叫你。”
“谢师父。”
说罢,方史躺回床上,而曲杨则与宗主一同出门去。
“曲杨,你说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刚一出门,宗主便问道,曲杨未答,等脚步走出得远些,才道:“我哪知道,只是这般看来,他的奇异能力又有了些变化,前者不过清理树林,而今竟然已能开山。”
“那你说,这机缘咱们还受得住嘛。”宗主又问。
“你问我?”曲杨反手不知从哪里掏出酒葫芦,喝起来,“既然你自己当初决定要了这份机缘,那就别后悔。”
“我没后悔。”
宗主摇头:“不然我也不会让那小子帮忙带书信。”
曲杨听了,眼神冷些道:“这么说你真怀疑宗门之内有内鬼?”
“为什么没呢?宗门大阵的阵脚被人破了个口子,且不说阵脚隐秘,破阵之人如何得知阵眼所在,即便真是个意外,一个多月过去,阵法破口每日流失玄气,巡山之人竟无一人发现禀报于我。你说,我还能信得过谁?”
“看来巡山之人多有懈怠,如此,查查巡山的执事不就是了。”
“若只是懈怠还好,怕只怕有人知情不报…巡山人员大则数百,收买其中几个,难查,冒然审讯只怕打草惊蛇。”
曲杨又喝口酒道:“既然这般小心,你又怎放心把事情交给方小子。”
“兴许正因他是外宗弟子,且他玄气内敛,不易察觉,隐秘之事交与他做,反倒合适。再说我还得谢谢那小子,若非此事,我也不会亲自过去,从而查探到山脚阵法有缺。至于这小子的秉性,既然你说没问题,我也就不去担心了。”
“我不过客套客套罢了,那小子顽劣的很。”曲杨浑装无意,把酒言道。
怎料宗主大笑起来:“你呀你呀,咱们认识几十年来,你何曾客套过?也罢,我还有事儿,先忙去了。”
说完,宗主闪身消失,而曲杨停下脚步,又折回木屋,将下床活动的方史吓得赶忙回床。
“师…师父,你怎么又回来了,还有什么事吗?”
“行了行了。”
敲敲桌子,曲杨道:“你还和我装什么?好了就起来,我难不成还怪罪你什么?”
“呃,也是。”
于是方史爬下床,又飘了:“我不过碰巧路过案发现场,纯纯一受害人。”
怎料说完脑门上就挨了一下,曲杨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提,宗主托你办事儿,为的是给你张护身牌,使你免受牵连,否则即便事情与你无干,你也逃不了干系。”
背黑锅懂不懂?
方史能不懂嘛,上班族哪个没背过黑锅,反正他是尝过那种纯路过也被甩锅的滋味。
倘若他只是个外宗弟子,说不定发现他的人就拿他当替罪羊了。
“师父,那我准备行李去了。”
“去吧,别忘了带上这个。”
曲杨将桌上的书信交与方史。
“好嘞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