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传闻说是因为沈家最早的一位祖先出自极寒之地,善用寒冰之术,还创办了只有沈家子孙才能学的独门密法。
不知是犯了什么事,使他最后竟元神俱灭,而这片土地也跟着常年冰雪,永垂千史。
霜寒古涧出名的更大一部分原因,是里面的各种机缘,冰墙中所刻的古文,以及涧中从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无数珍宝,都吸引了无数勇士去探索。
沈弦玉的霜寒剑便是从古涧中所得,可去的勇士皆无一归来,仿佛只有沈氏一族血脉才可来去自如。
门外的千池怜和宋祈昭也并未离去,她们躲在屋外,想听听屋里的动静。
“祈昭,我总觉得沈家人怪怪得。”千池怜小声说道。
“为什么?”宋祈昭困惑地看着她,“我觉得大公子挺好的呀。”
千池怜摇了摇头,继续观察里面情况。
在屋内,沈弦玉一直沉默不语,只是偶尔抬眼观察着众人的表情。
“我准备了一些薄礼,不知沈家可喜欢。”
说罢,白逸州拿起放在桌上的盒子,施法打开后,只见盒子里面躺着三颗品相极好的灵品丹药。
那丹药灵气环绕,虽不及仙品的流光夺目,却也是上上之品。
沈泰安看着丹药轻轻一笑,说道:
“白阁主真是有心了,此等丹药,甚是珍贵。”
白逸州连忙回应:“能入得了沈掌门的眼,便是这丹药的荣幸。”
此时,一直沉默的沈弦玉突然开口:
“听闻白镜阁的制丹秘籍独树一帜,不知是否可以让晚辈一观?”
他右眼角下有颗痣,讲话时的声音清澈动听,宛如山间流淌的溪流。
然而清冷的语调却仿佛凝结了空气中的温度,令人在沉醉之余又感到丝丝寒意。
白逸州闻言,脸色微变,稍作犹豫后说道:
“这……我白镜阁的制丹秘籍向来不轻易示人,不过既然是沈公子开口,倒也不是不能商量。”
沈泰安轻咳一声:“弦玉,不得无礼。”
沈弦玉微微低头:“祖父,孙儿只是好奇罢了。”
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白逸州打着哈哈说道:“无妨无妨。”
随后,就命白林杰去书房拿东西。
而屋外的千池怜和宋祈昭听到这番对话,心中更是充满了疑惑。
千池怜小声嘟囔:“这沈家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宋祈昭皱着眉头:“我也觉得不太对劲,咱们再听听。”
屋内,白林杰将三本书拿出来,白逸州从中挑了一本,递给沈弦玉说道:
“这《灵丹药典》是我阁中制丹主用的书籍之一,沈公子你看,绝不会有假。”白逸州神色自信,目光坚定地说道。
沈弦玉接过书,微微皱眉翻看起来。
众人又闲聊了几句后,沈弦玉突然侧对沈泰安说了几句话。
“白阁主,时候也不早了,我与弦玉就先走一步,再会。”沈泰安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眼神有些匆忙。
“哎,这怎么就走了,是有什么事吗?”
“皇宫那边,陛下有事觐见。”
沈泰安神色庄重,目光中流露出些许紧迫。
“哦,原来是玄天帝,那诸位请吧,还有这丹药,不知掌门可否赏个脸。”
白逸州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笑容。
沈泰安挥了挥手,让下人收起来了。
千池怜和宋祈昭见状,赶紧跑到一旁,直至他们离去。
沈家人一走,白林杰就憋不住了,出声抱怨道:
“父亲,那沈家人面子还真是大,空手来的,还能让您如此毕恭毕敬。那沈弦玉,说话字里行间透着古怪,他寒霜古涧不是很厉害吗?要那本书干什么。”
“傻子,你觉得一个名门望族会缺一本制丹秘籍吗?他这是在试探我们。”
“那您为何还把三颗上好的灵品丹药给他们,阁中总共就没几颗。”
白逸州听后冷哼一声,眯起眼睛,嘴角的笑容愈发显得阴沉,他压低声音对白林杰说道:
“哼,这沈家虽然狂妄,可我们也不能失了礼数。给他们丹药,让他们放松警惕,好戏还在后头呢。”
说罢,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那副不怀好意的神态愈发明显,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