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几声鸡鸣过后,村庄便渐渐苏醒过来,正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在这朴素的山村里,便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青濛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巴掌大的一个铜镜。像所有年轻的姑娘那样,这可是她每日离不开手的宝贝。
镜中人,长长的眉,灵巧的眼睛,小巧的嘴,不论从哪个角度都很俊美,略微挺拔俊朗的鼻子使整个人显得厚重,少了丝娇柔。
青濛满意的放下镜子,整理好衣服,推开了房门。
这是一个不小的院子,三间利落整齐的正屋,一间实用的厨房,厨房前整齐堆积着两摞柴火,院中边角的土地上种着两排青菜,这院子在整个村子都是不错的光景。
青濛的父亲正在厨房前劈柴,这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有一双坚毅且精明的眼睛。
青濛的母亲在一旁喂鸡鸭,腰间缠着泛黄却干净的青抹布,看着十分干练。
“濛儿,今天我和你爹去帮大胖家修房子,今天你就在家呆着不要出门了,自己做些吃的。”
青濛的母亲刘婶听到开门声,知道女儿起来了,张嘴嘱咐道。
“知道了,赶上天气好,我正好在家晒晒草药,”青濛说着像厨房走去,她得去做些早点。
月竹在高翔家凑合了一夜,早早便起床告辞了,之所以说是凑合是因为高翔家的那间房住着实在是不舒服。
虽然有些舍不得高翔家的美酒,可是月竹想想那乱七八招的屋子和隐约间难闻的气味就还浑身不自在,只好舍弃了可口的美酒,决定从新找个住处。
“请问青濛姑娘是住在这吗?”月竹不知何时走到了青濛家的院子门口。
青濛的父亲葛叔转过脸,脸上带着礼貌性的笑容,眼前的年轻人,一看就不是村里人,看穿着像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心中纳闷青蒙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个外乡人,口中答道:“是的,你有什么事情吗,”
“咦,是你!”正说话间,青濛端着一碗面从厨房走了出来。
“那个,我想到你家借住几天,不知道可不可以,你看我初来乍到,也就你这么一个朋友,”月竹打量这眼前的小院,心中十分喜欢,他早就看清楚了,整个村子就数这里看着最舒服。
清濛心中想着“这人还真是脸皮厚,口口声声朋友来朋友去,还有一上来就说要借住,”见月竹的眼中坦然诚恳的样子,却又生出一丝好感,让人不忍拒绝,一时不知如何答话。
葛叔和刘婶见青蒙一时没有反驳,他们女儿一向外向得很,只道肯定是什么时候新认识的朋友,也就见怪不怪。
“那个先进来坐吧,”青濛的母亲热情的将月竹引进了院子。
“小伙子哪里来得?”清蒙父亲问道,
“我是从山里来得,跟着师傅修行,师傅离开了,我便一个人来了这里!”月竹说道,
葛叔打量了一下月竹,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在外流浪的,但看月竹的眼睛又不像是在说谎。
“我不白住,我可以帮你们干活,”月竹说道。
葛婶将葛叔拉到一边,“当家的,我看这小伙子不像说谎,说不定是真么没地方去,住在我家也确实不合适,你看要不问问隔壁的张大爷!”
这张大爷家只有张大爷一个人带着一个只有六岁的小孩,小孩的父亲很早就过世了,只有母亲一个人,为了养活这一家,小孩的母亲到了大镇子里当佣人,很少回家,家里正缺一个劳力。
“张大叔!”葛叔喊到,
“啥事?”张大叔从屋里走了出来,身边跟着和小孩,睁着一张大大的眼睛。
张大叔的屋子虽然有些破旧,但是看着很干净,看得出来张大叔是个十分干练的人。
“这小伙子没地方去,想要借住几日,我家不太方便,看您能不能提供一个地方给他落脚,”
张大爷看向月竹,十分干净的一个少年。
“行吧,我这空房多,你就住上几日,”张大爷说道,
“好嘞,我可以帮忙干活的,”
月竹走到隔壁院子,甩开膀子,拿起地上的斧子,学着葛叔的样子开始劈柴。
当然月竹并不会劈柴,样子有些别扭,可是他略微使上一点小法术,转眼间本来需要一个时辰才能劈完的一堆柴火紧紧一刻钟就劈完了,再看他似乎连汗都没出一滴,众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