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钟肃清正在和悠对弈,钟肃清正兴致大发,刚要即兴讲一篇关于围棋的人生哲理。突然有人叩打棋室的门,打扰了钟肃清的雅兴,钟肃清先生自是大有不悦之色。但他知道,没有急事,他的手下不会这么急促的敲门。他平稳情绪,道:“外面,出什么事了?”
“钟先生!出大事了!堂上来了三个人,吵着要见你,我们的人说您正在陪客人。您说好嘛,他直接把我们的人都给打伤了,这不,腿上,手上……”钟肃清刷拉一声站起,眉毛一立:“三妹,二弟,随我来!”
钟肃清大踏步的走出了棋室,三拐两拐,还没到大堂门口。远远的,就看见几个手下东倒西歪的跑过来:
“啊!关主!”
“关主!那三个小子当真是无法无天了!您快去管管吧!”
钟肃清一听,更觉得事态不一般,他加快了脚步,来到了大堂门口,本来进入大堂还有一道换拖鞋的过程,但是钟肃清在慌忙之中,竟然给忘了。您说他有多着急,干了几年的事情说忘就忘!这时,只听:
“啊!”
又一声惨叫从大堂上传来!
钟肃清一步跨过门槛:“不知三位贤士来者何意,在下对手下管教不严,竟然对三位无礼,实在是罪过啊!”说着就抱拳面向大堂鞠了一躬。
话说大堂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早在钟肃清前脚刚离开会客大堂,后脚那三个人就到了。几个把门的也不认得他们,于是不让他们进去:“嘿,干什么的,这里是会客大堂!”没想到那三个人也不客气:“会客会客,总要有客可会,我们难道不是客吗?”把门的说:“钟关主有令,进入大堂者,一是他亲自带领,二嘛,是有请帖,要不然,天王老子,一概免谈!”你说这叫什么话!听了十个能有九个生气还算好的了。那三个人一听,有点不痛快。他们哪知道,钟肃清堂上新来了一位贵客,就是上文书提到的弦德居士:钟肃清和他一见如故,与其开杯痛饮,手下自然也沾光,喝了几杯小酒。这酒可闹事啊,就说现在吧,这几个人还有三分醉意,说话就犯冲,这下难免误事。这三个人见把门的如此粗野,不禁与其争论,话不投机当场动手,劈里啪嚓一顿拳脚,这几个把门的哪里是这三个汉子的对手啊,几拳头就给打翻在地。这才有了后来的随从禀报钟肃清的小插曲。
闲话少说,但说钟肃清来到了大堂上,向三个汉子抱拳行礼。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几个汉子一看钟关主亲来谢罪,也缓和了下来。为首的汉子五大三粗,一脸的虬髯,快步来到钟肃清面前,抱拳还礼:“关主,洒家这可赔礼——了!”一听,哦,还是出家人。这下钟肃清又对其多敬重了三分:“不知几位贵客不知如何来到了我这小小的关上?”为首的那个是个头陀和尚,他伸手拿过自己的兵器——是一把铁铸的禅杖,旋开禅杖把柄底部的一个机簧,一卷纸掉了出来。
“关主,这是大伟哥从都城发来的指令,请过目。”
钟肃清不敢怠慢,接过那一卷纸,展开一看,不由的大惊失色!
那是一张白纸!
“这是………………”钟肃清翻过了纸,查看纸的反面有没有什么符号。
“你们确定(这是皇帝的指示)?”
“千真万确!”
钟肃清又把纸翻回来,转过身,扬起手中的纸。他想,如果背光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么可能对着光纸上能看见有什么东西。
那是一张普通的道林纸,纸手感粗糙。上面好像没什么字,钟肃清心想难道是室内太暗?又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一处刚好可以享受到大堂照进来的阳光的区域里,可是纸上还是没有显示什么符号。就在钟肃清苦苦思索那张纸的时候,忽觉身后风声劲急。然后咔嚓,啪嗒,砰!
钟肃清忙转身,只见那个头陀和尚摔倒在地上,右手的铁禅杖已经被利器斩为两截。再看,悠二弟手持长剑横在钟肃清背后。
钟肃清立刻明白过来,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人是个刺客。刚才他要以禅杖击我,还好悠出手相救,我这才保住了一条性命!只听悠道:“几个毛贼也敢冒充御使,我看你们就不像,谁会把圣旨卷巴起来塞到禅杖里去?身上为何没有御史的凭证?看来啊。钟大哥,你错怪那几个把门的啦。”
话音未落,其余两个刺客已经冲到了悠面前,悠当头一招独劈华山,心想这一招虽然是唬人的玩意儿,但是吓唬这里个毛贼还是绰绰有余的。不料两人竟然不躲不闪,一个持短刀,一个拿剑,直接向悠的双眼扎过去。悠大骇,连忙后跃。
“不要躲闪,进攻!”钟肃清在身后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