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女子惊叫着转身,剪刀擦着姜心的胸口而过,还好姜心反应及时才避免了胸口开花的危险。
“姜心你没事吧!”
“福康,你是想要我死于非命英年早逝啊!”姜心笑着拿走福康手中的凶器,说着话一剪子把福康刚修的花剪了个秃头。
“你能不能安静地待着啊!”福康无奈地看着自己刚刚还是意境缥缈的花。
“才回来就不消停。听说父王给你朝服了?”
“你消息到灵通。对了,我这次来是想跟你说声,卫国好像要派使者来求亲,你要早做打算。”姜心把花剪得七零八落就把剪刀扔到一旁了。
“你说真的?”福康略略紧张地拉住姜心的袖子,注视着姜心的眼睛。
“你是未嫁的公主中最年长的,所以我让你早做打算,不过这次卫国算是理亏,肯定得多拿些好处出来的。”
“哎哎,你别哭啊!又不一定是你。”姜心往胸口探了探,尴尬地伸了手用骑装贴身的衣袖往福康脸上擦。
福康愣愣地错开姜心进了里屋,姜心只得纳闷地看着福康有些孤寂的背影。
福康是安阳宫里姜心还不算讨厌的人,打小就是玩冰嬉的好手,虽然姜心练武,可一绑了冰刀,什么轻功,飞鞭通通都不管用。福康每次都嘲笑姜心跟个蛮牛犊子似的,但笑完了还是偶尔会耐着性子教教姜心。
福康不会是有心上人了吧?姜心想着,联姻是肯定推不掉的,若是福康出嫁,就只能在使者的洗尘宴上为福康多争些好处了。
“郡主,郡主,可算找着郡主您了,大将军在宫门口等着您呐,可别叫将军久等了。”
姜心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她还替福康担忧,福康还能嫁人,她呢?她一旦嫁人,就得被浸猪笼吧。
不过,想浸她,得看本事了。
“糟了。”姜心停了脚步,自言自语道。
她本来打算跟皇上讨个恩典,听说宫里新得了一小瓶冰绮凝香露,这种香露最是珍贵,十年才集得一瓶,姜心想着去年错过了妹妹慕昭的生辰,今年就用这个补上好了。谁知皇上没问她要什么恩典,莫名其妙的她拿到了朝服,混混沌沌地谢恩了。
“果然没睡够就是伤脑子。”姜心丧气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跟在小太监后头出宫去了。
姜心与父亲比肩骑着马在安都里逛来逛去,悠闲散漫地回家去。姜宏看起来心情很好,颇有种探花游街止不住傻笑的样子。
姜心反而有点担忧,她可没忘了十三岁时内阁学士是如何反对她入朝的,那老头找人把自己弄晕挂在了城门上,然后诬陷给姜心。
姜心当时都气笑了。看着那疯老头无话可说。
所以这一次父亲到底跟皇上达成了什么条件?让皇上如此坚决地给了自己入朝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