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请说。”
“家父原在迎春阁做刻花板的工,因小女来了梅湘坊,考虑到一家人跑两个同行的东家不妥,便打算辞了迎春阁也来梅湘坊、但自来梅湘坊要求规格都是高于其他染坊的。不知这回新铺开张招工,可缺刻花板的师傅,家父或许可有个机会?”
梅福正愁缺少由头,听到白父有意也来,心中明朗。
“自然欢迎,正缺人呢,若是令尊愿来梅家,只需过了新工的试审便可入聘,姑娘稍等,我叫个人来。”梅福出门到耳屋里叫了负责招工的王良——
“王伯~麻烦同我来下,就耽搁一会儿。”
“哟,少爷。可有什么事儿吩咐?”王良见是少东家,连忙跟上。
“画师白婳婳,记得不。”
“前日子刚来的嘛,这哪能忘啊,少爷的眼光、绝了。”王良也不说是什么眼光,只是夸。
“其父白杨,原是迎春阁的刻花板的匠人,想随女儿一同来梅香坊,都在一家干活比较妥当。届时你看白师傅手艺过关莫要吹毛求疵,尽量关照些。
白婳婳技艺了得、正是各个染坊都缺的水准,若其父若能在梅家久事,想来白姑娘也不会轻易离开。
城南新铺子开张,还要倚赖王伯的本事,汇聚能工巧匠了。”
“这叫什么事儿,兹要是白师傅来了,一切照办。
新铺开张的招工虽说是我主手,但要我说,还是少爷有想法,别家主子哪有这门眼界,早上听了大掌柜传下的话——”
“唉唉,注意保密,莫在院子里议论,到开张前都只能是梅家相关的工匠知情,别给外面提前听了去,还有个把月呢。”梅福领着王良进了花样室,转头跟白婳婳介绍。
“白姑娘,这是新铺招工的王伯。令尊若何时来了,只管找他走过聘审,在前院儿的耳房,可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