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瑾见都没说上第二句话,时念就开始走神了,连名带姓重重喊道:“叶时念。”
见面时间很紧凑,樊瑾知道背后让他和叶时念见面的人就没打好主意,接下来的话,便说的毫不客气。
“叶小姐,昨晚你能出面帮四皇子解围,让他能及时赶到大殿没有耽误事,这事我替四皇子对你说声感谢。”
“可我听说,四皇子非要让你用一锭纹银买他的香包?那毕竟是贴身之物,给任何人都不大稳妥,在这事上我再给你赔个不是,望你别多想,这其实就是个误会。”
瞧瞧,这就叫说话的艺术。
张口就来!
时念都没敢没接话茬,她知道樊瑾接下来还有话要讲,这就是个铺垫,她给大哥个面子,先让大哥说完。
只见樊瑾招招手,就有个太监低着头,迅速端上来个盖着布的大盘子。
时念挑了挑眉,不等樊瑾说话,一把将布掀开,看到了上面齐齐码放着十锭一两的纹银。
你给我一两,我当十倍奉还。
这是樊淮的意思,还是樊瑾的意思?
不得不说,未来的景太宗果然谨慎,这样的道谢别说谈不上真情实意,还处处都透着:但凡你惹我一分,我都要你十倍偿还的既视感。
但凡是个面皮薄点的,听懂了话里敲打,保不齐当场恼羞成怒,随即甩袖离去。
时念虚了虚眼,叶时念应该没有得罪过樊瑾的吧?
“这话说的,我还会对四皇子下手做什么不成?”
大哥怎么能这么小瞧人呢!
我可不是这样的人!
“既然大......北疆王你想要用钱解决问题,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其实想和北疆王谈笔生意。”
生意?
樊瑾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叶姑娘这是何意?”警觉的樊瑾决定没有说同意或者不同意,看时念的目光防备之意满满。
时念不意外樊瑾出现这个反应,只是眼前还是不由自主浮现昨晚宴会上的场景。
“我昨晚看到几位穿过花园中人群的将士,他们有着不同于的高鼻梁和栗色瞳孔,应该是自幼便在北疆出生的将士。明明一行人比我都大不了几岁,甚至有的人还没有北疆王您的个头高,却年纪轻轻就背负上了被无数人赋予希望的重任。”
“我从未听说历朝历代送急报都需要半大少年郎来做,年轻将士的出现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北疆将士的死亡,远比传书中所写还严重!已经没有青壮年可以出兵征战!”
说到这里,时念语气开始变得急促,脸上终于浮现出了她的野心,她来到景朝后真正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