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死了吗?”
江琥看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出现了,没错!便是诡默说所说的被利龙虐死的沈秋阳。
沈秋阳一副地痞欠揍的模样走到江琥面前,“我若不诈死,又怎么激起复仇的心情。”
江琥走到茶座主位坐下,娴熟地倒水入烧壶,说道:“我杀利龙并非因为你,而是利龙背后有黑龙会的身影,倒是你先是死了,现下又复活过来,沈秋因为你可是哭得死去活来。”
沈秋阳坐在江琥的对座,一副不相信的表情道:“她会哭?别逗了,她若是哭了,那边是猫哭耗子假慈悲,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确实,截止目前,我没见过她哭。”稍作停顿,江琥看着他,“他们都去剿匪了,你怎么还出现在这里?”
“因为我‘死’了呀。”沈秋阳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欠揍样回道。
江琥还想说什么,但见沈秋走下来,便问道:“玉儿呢?”
“睡着了。”沈秋随口回道,然后看向沈秋阳,丝毫没有一副惊讶的表情,似乎早就料到一般。
“睡着了?这个年龄不是精力最旺盛的吗?”江琥不可置信地说道。
“用药了。”
“啥?用药了?”
“嗯,你……哦!你忘记这些事了,这喂药还是你提出来的。”
“我?我告你诽谤!”江琥对着沈秋阳,手指着沈秋,“她诽谤我!她诽谤我呀!”
沈秋阳耸耸肩道:“这事我就不知道了,毕竟以前都是她带的你,你一直跟着她行事的。”
“啥?我跟着她?”江琥一副不相信地表情,随后摇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们兄妹俩喜欢诓人玩——就算是有,那我也不是原来那个我了。”
“经过此事,总营那边必然会将厉刀堂打散重组,你有什么想法?”沈秋阳转开话题,对着江琥问道。
江琥收起夸张的表情,一本正经地摇头。沈秋在江琥右手边的侧座坐下来,“别忘了,你可是皇城司的人,以你的实力,总营不会放着你不用的,而且越是有实力的人,越会被调回京城守护官家。”
江琥拿起烧开的水壶,烫洗着茶具,不明所以地问:“什么意思?”
沈秋阳露出诡异的笑道:“吴知府他们能走,便说明你将火雷术给了!但即使如此,总营也不会因为你把火雷术上交了,便放任你不管,鬼煞——也就是江大郎,火雷术他搞出来的,亦或是你兄弟俩搞出来的,之前你没有表现出来,但随着你也会火雷术这件事,那总营一定不会放任你一个会火雷术的人,流落在外,到时你必然会被调回京城软禁起来。”
江琥看向沈秋,见她轻摇螓首,显然她没有跟沈秋阳说自己是来自另外世界的这件事。
沈秋开口道:“你知道鬼煞为什么要去西夏吗?”
难道还有隐情?江琥拿着一撮茶叶放进茶碗,提起水壶倒进茶碗,盖上盖子倒掉洗茶的涩水后放下,掀开盖子再次倒进开水合上盖子,随后倒了三杯茶,自取一杯吹饮。
沈秋自问自答道:“火雷术的出现让总营感到危险,便给了鬼煞两个选择,一是去西夏或是北辽刺探军情,一是死在京城的地牢里。”
原来是受到威胁!江琥拿起一杯茶放在沈秋桌前,对着沈秋阳道:“也就是说,软禁还只是一个委婉的词语,实则是死?”
沈秋阳点点头,“这也是我趁那边打得不可开交,过来跟你商量后路,毕竟我在皇城司那边已经挂了黑牌了。”
黑牌?是指死了意思?还是指叛徒?江琥暗自猜测,便听一旁的沈秋开口道:“黑龙会。”
江琥闻言看向她。
沈秋微笑道:“之前你不是跟诡默说过,利龙勾结辽人,说不定他背后不只是辽人那么简单——西夏、辽、金……总之只要借口理所应当,再加上你给吴知府足够的利益让其说好话,表表忠心……”
“忠心?”江琥看着他俩,随后摇摇头,“低俗了些,不过我很好奇你们俩为何这么上心?毕竟这件事对于你俩肯定是邀功的机会。”
沈秋对此笑了笑道:“我可以给你第三条路。”
江琥点点头,在她茶杯里添了些茶水,静静地等着她说第三条路。他一直怀疑,他杀了利龙的实则将这一场局中局的死局给盘活了,以至于各派在得知利龙死后,心思开始活络起来,以至于就连坐山观虎斗的本地官员也调动了起来,而沈氏兄妹或许更在意的是自己的火雷术,那么问题来了,他们代表的是哪一方的势力?
沈秋看着江琥吐出两个字:“北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