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寻了个住处住了下来,次日一早方才启程。
青茅镇,实际上真是个小镇子,镇子四方分别有四座大城,以东、南、西、北命名。整个青茅镇权利中心,便集中在这个小镇子上,整个镇子亦是青茅宫殿群,镇长坐镇其中。
秦天从落脚的西城出来,便直奔青茅镇而去,边走边和姜进惜打趣:“从这镇子设计,即可看出这青茅镇镇长性格怪异、顽固不化,多少名山大川、湖海沟谷不去,竟在这毫无特色之地落户。”
“宫主,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青茅镇以青茅酒闻名,而青茅酒得以闻名九州,在于青茅酒曲虫的特殊性,它仅能生长于此处。说来也奇怪,曾有人将酒曲虫带出此地,一离此地,那酒曲虫便失去了生气,用尽了办法也无法让它存活。故青茅镇所辖之地虽多名山大川,终将镇子定于此地而不迁移。而最初的镇长不愿扩镇为城,故将聚集而来的人安置于东、南、西、北四方,渐成四座大城。而青茅镇的势力范围共计有城32座,与神思宫、朝衣族鼎足而立。”出了西城,姜进惜自然称呼秦天为宫主,细细说着青茅镇的情况。
“我们进惜懂得真多。”秦天看着姜进惜,称赞地说。又惹得她脸上一阵绯红,但还是继续说:“宫主,需要多了解一些青茅镇情况,见了青茅镇镇长和长老们好做应对。”接着又不断给秦天述说青茅镇内部信息,从当地民风,到各长老性格均娓娓道来。秦天若有询问之处,姜进惜便讲得详细些,若是见秦天左顾右盼,她便简略说说。一双美目,便牢牢地锁在秦天身上。
二人到了青茅镇,通报后,来人直接带入会客大厅内。二人迈过门槛,即见到朴玄武、崔友志、姜进奇及青茅镇六大长老分坐两旁。见到这对俊美的男女,含笑步入,厅内众人皆无言看来,神色各异。
朴玄武三人自是不敢动手,面色不善地看着秦天二人。
姜进惜见如此阵势,心中忐忑,已然紧张不知所措。她看向秦天,见他步伐坚定,目不斜视,早已改换上神思宫主的高位姿态,这才稍稍心安。殿内气氛,自秦天二人进来后,便有些沉闷,原本还在热议的众人都闭了口,秦天虽是报的神思宫宫主身份,但青茅镇一众长老见是这么个其貌不扬、毫无实力的少年,便都有些不以为然。
秦天也不理会,目中无人的进了大厅之中。众人不开口,他便和姜进惜立在大厅之中。见无人主动上前招呼,他心知,厅中众人怕是不怀好意,今日之行怕也是凶险异常。好在正前方的玉石龙椅上,并未坐着青茅镇长,那万事还有回旋余地。
秦天大喝:“青茅镇长何在?”
“何德何能,敢称神思宫宫主?可笑,可笑。”
并无人应秦天之问,而是有人率先发难,想给秦天一个下马威,秦天看了一眼,对方一身华服,肚腩不小。这胖长老轻蔑地看着秦天,神色甚是倨傲,如同看着个不长进的晚辈后生。姜进惜赶紧凑了过来,小声说:“这是钱长老。”秦天路上已熟悉过,对上人名即大概了解,这是管青茅镇钱税的钱长老,一身气质倒是符合这肥差。秦天心下想,这胖子想和我斗嘴皮,那可不客气了,打是打不过的,但斗嘴自己可输不了。
其他长老也不帮腔,也不阻止,都神色诡异地看着秦天,想从这第一面的话语交锋中,看看神思宫年轻宫主的深浅。若是这年轻宫主,面对众长老的压力与羞辱,立即显出慌乱与羞怯,那便不足为惧了;再若是这年轻宫主,能顶住压力,当场怒骂,再拂袖而去,那不过是有勇无谋,倒也能拿捏。暗藏着这鬼胎,众长老皆静观其便。只见秦天不慌不忙,含笑如故,挑衅地迎着钱长老的目光说:“无品无才,竟是青茅镇长老?失敬,失敬。”此对句,倒也公整,于凡世中,勉强可算个秀才。
众长老看在眼中,倒现出一丝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