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次日即出发往发鸠山,当晚,为七人汇合见面,自然是秦天做东。原本谢晓义一起,后来他因商行之事,需提前往回赶。秦天也不希望他露面,省得将来给他带来麻烦,便自己前往。
秦天到了原定好的水云间饭馆包间,不久六人便到了。
打首的森田雄一见秦天,颇为惊讶,便问:“你就是那花了五十钻石的土豪?”
做为大宫天才,脸上自然有些倨傲之色,但还是稍做了掩饰,不直直白白地挂在脸上。秦天自然不会介意,自己独行江湖已久,什么人没有见过,什么脸色没有面对过。见他长得粗犷,还大了自己五岁,心中倒生出些好感,真是要求低了自然心境难破,忙堆起笑脸回说:“能见几位大哥大姐,五十钻石,小钱而已。”钱已花,秦天也只能打肿脸充胖子,谁知道他已是掏空了家底,如今再不是那钻石王老五。
众人自然不知他已是个花架子,森田雄接着给秦天一一介绍几人,水若昀、森野龙与秦天年龄相同,是两宫同龄中的翘楚,表情淡淡地点了点头;水善宇、森田红笑着和秦天打着招呼;水善妍倒有些面色不善,撇了一眼秦天,便入了座。
秦天已是摸爬滚打多年,三教九流能处、高官富贾亦不怵,也不计较这么多,装傻充愣着谈笑自若。将自己姿态放低,一真九假地介绍了自己。接着像个乡里进城的傻小子般,赞美这大城繁华,人物风流。让这酒座不致冷场。
森田红很直接地问:“你是什么来头,居然能拿出五十钻石。”
毕竟五十钻石不是小数目,让六人拿都不一定拿得出,而对面的秦天竟能拿出来博这未知的发鸠山,实在让几个好奇。在未到之前,几人就在热议,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会出五十钻石。此时森田红替大家问出,虽表面上矜持着,不便于表现过于好奇,实际都等着听秦天的回答。
森田红一张鹅蛋脸,面目亲和,几人中数她最没有架子。她坐在森田雄边上,浅浅的笑一直挂在脸上。
“暴发户啊,啥都没有,就是手上有钱。”秦天哈哈笑着说。其实他付完五十钻石,身上已无余财,又回到了一穷二白之身。
“看你资质也一般,图什么呢?多半要无功而返的,甚至要丧命。”水善宇倒很直接说。
二人说话都很直接,秦天倒不介意,反而心下喜欢这二人的性格。水善宇虽是没有笑脸,但这话说得却是真诚。秦天大咧咧地说:“人生何惧,能见到几位,此行已不虚。”说完又转向森田雄问:“雄哥,喝什么酒?”
森田雄眼前一亮,看来是憋了一阵子,侧头问:“善宇、野龙,你们喝什么?”
水善宇这才露出笑容道:“自然是咱们冰州的龙涎香了。”而森野龙说都行。
秦天叫来小二,四人添上了酒。
面对阅历较少的两宫天才,秦天很轻松地就把握了整个饭局的节奏,各种奇闻逸事,调动着六人的心绪。又借着自己的酒量,频频举杯,插科打诨,让整个饭局有了笑声。
“你这小子,真是个宝贝。说说看,你到底多有钱?”水善宇已经喝得有点多,开始和秦天称兄道弟,红着脸笑着问秦天。
“这么和你们说吧,我去南青州的时候,和青茅镇长还有朝衣族族长一起喝酒,神思宫的小宫女在一旁侍候着。什么顶级青茅酒就着什么千年万年参王喝。”秦天装作一本正经地说。
对面坐着的森田红,也喝了一些酒,笑趴在水若昀身上,对森田雄说:“大雄,看这小子,喝点酒,比你还能吹。”
世间,何为真,又何为假。
秦天举起杯来,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和森田雄碰了一下,一饮而尽。见饭局已差不多,起身假装如厕,走到了外面。本想着去把帐结了,出来才想起夸父商行负责行程所有费用,涵盖了此餐费,转身真的去了趟厕所。
谢晓义也算是做了弥补,原本行程费用也由秦天负责,如今全摊在夸父商行身上。当然,不弥补也不行,否则秦天定给小胖子谢晓义送上棺木。
回来走到门口,正听到森田红说:“神仙宫宫主之位传给了姜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