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建又一次睁开眼,晨光透过窗帘那细小的缝隙,斑驳陆离地洒在他所躺的双人床下铺上。一股陌生而略带凉意的气息悄悄萦绕在他的鼻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潮湿和陈旧,让他不禁皱了皱眉。
他猛地坐起身来,环顾四周,试图从这陌生的环境中找到一丝熟悉的痕迹。这间房间的装饰显得异常奇特,墙壁上涂抹着孩童般随意却又充满奇异风格的多彩涂鸦。
“我又死了一回。”胡建暗暗叹了一口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奈与疲惫。这一次,他注意到一个不同寻常的细节——莫罗斯没有像往常一样跟进来。四周静悄悄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寻常,仿佛有什么重大的变化正在悄然发生。
拿出笔记本,手指轻轻摩挲着封面,心中涌起一丝不安。翻开笔记本,一页页地浏览着,突然,他的目光被一幅图画牢牢吸引——那是一个蜘蛛一样的黑色图绘,线条扭曲而诡异,透出一股不祥的气息。
“这,看着怎么与那对连体父子如此相像?”胡建皱眉沉思,记忆的大门悄然打开,一段段模糊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他似乎曾经在某处遇到过这对奇特的父子,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可能并不是他第一次死在他们的手上。一股寒意顺着脊背攀升,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紧接着,他的目光下移,发现在那幅图绘下面,有一行微小而难以察觉的注释:“肉!”
“肉?难道要给他们吃的?”胡建心中充满了疑虑,但这个问题并没有得到解答的机会,因为莫罗斯的声音突然响起,命令他出去列队。
他再次回到了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精神病院,这一次,小女孩将他粗鲁地扔在了一条昏暗的走廊上。胡建皱眉环顾四周,只见走廊的两头都是无尽的黑暗,仿佛吞噬了一切光明与希望。
“呃。”
“呃。”
一阵莫名的声音突然从胡建的身后响起,他猛地回头,只见一节下半身孤零零地站在那里,而上半身却诡异地自腰腹处被缝在了那下半身的左边大腿上。那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他低嚎着,却没有任何进一步的行动。
只是一瞬间,胡建的脑海中便闪过了一个念头——笔记本上那两个连着的黑色大H符号,以及他自己给这种生物命名的“附肢鬼”。
“碰见附肢鬼就得趴下,不能高于它的下半身。”胡建心中默念着笔记本上的内容,迅速伏倒在地,尽量让自己的身体紧贴地面。
“呃。”
那附肢鬼仿佛在寻找着什么,总是在四周彷徨地徘徊着,有几次甚至差点碰到了正匍匐前进的胡建。每一次的接近都让胡建的心跳加速,好在最后他还是险之又险地躲过了徘徊的附肢鬼,最终成功远离了这个恐怖的生物。
但是,这样真的好吗?
至少胡建不是这样认为的。
他的眼前吊着一个人,长长的绳索——或者说是舌头——缠绕着,垂到地面。那个人没有下巴,舌头长长地吊在地上,上身赤裸,皮肤却呈现出一种异样的紫色,就像是被紧紧绑住头部和腹部,导致躯干严重失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