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通传一声就冒然进来了”
“记住了,下次定不敢忘”,管家忙赔不是,从袖间拿出了一封信。
“这是二小姐给的信件,我太着急了想把这封信送给你面前,这才忘了礼数”
信件?
柳氏接过了信件,展开一看,确实是她的笔迹。
上面写着她近几天在燕朝周边小国四处寻名医想为他治医,短期回不来了,希望他不要担心。
这口吻,这语气,确实是沈楚瑶的作派。
看完后,柳氏也松了一口气,随手把信放在了桌案前。
他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也不作声了,只皱眉淡淡地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正纪见柳氏看完二小姐给的信便冷静下来了就知二小姐应当是没出什么事。
不过见柳氏又一副忧虑的样子,心中深感奇怪。
有什么好忧虑的,现如今,家主病倒了,大小姐不足为惧,二小姐又这么有孝心。
不出意外的话,二小姐必定可以继承家主之位。
除了他自己不知为何染了病外,一切都顺利得不可思议,这又有什么好忧虑的。
正纪不理解,他在心里想着。
“正纪,随我去瞧瞧妻主吧”柳氏放下了茶杯,起身道。
“是”正纪点头回应。
到了沈湘的房间前,柳木生踌躇了下,又迈了进去,一进去,就听见一道病弱而又嘶哑的声音隔着屏风传来。
“咳咳咳,……是谁来了?”
莫名的柳木生有点不敢回应了,不过他又想到是她先厌弃他的,数次不顾他的哀求流连于坊间花楼,歌舞之地。
更是要把那家主之位传给愚蠢至极的沈盈时,他眼神一厉,绕过屏风走到了她的面前。
“沈湘”
自病后,沈湘便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日日靠着各种汤药才吊着一条命。
但眼睛早已浑浊不清了,眯了眯眼才勉强看清面前之人。
待看清是谁后,沈湘挣扎着想打面前的人,见起不来,又随手拿出床前的药碗,瓷瓶掷了过去。
柳木生自然不会站在那里让她打到自己,后退了几步,站到了一个较安全的距离,嘲讽一笑。
“你能沦落到如此境遇,是你活该”
“你个毒夫”
沈湘见扔出去的东西给他造不成一点伤害,又能强撑着身子,瞪着眼睛,大骂道。
“若不是你,我怎么会沦落到此,你个毒夫,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柳木生嗤笑一声,瞥了一眼她,“就凭你还想杀我?”
一字字,一句句,语气里满是不屑与嘲讽。
沈湘失了力气,重新躺回了床上,像是明白了她如今奈何不了他,平静地问道。
“我扪心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这么想要我的命?”
“哈哈哈”柳木生听到后止不住地笑了起来,笑得有几分癫狂。
沈湘没觉得有哪里好笑的,皱了皱眉,看向他的眼神仿佛看一个疯子一样。
“你笑什么?莫不是疯了?”
须臾,柳木生抹去了笑出来的眼泪,才恨恨地开口。
“你待我不薄?”
“是啊,你待我不薄,不薄到你搞大了我的肚子欺骗了我的感情之后又娶了他人”
“不薄到我好不容易嫁进来了,你便流连于花楼小倌之间让我本就不光彩的身份被人瞧不起,肆意欺骂,不薄到明明瑶儿她比沈盈年龄大却屈居于二小姐的身份……”
柳木生的语气满是愤恨,眼睛里的怨毒仿若实质直直刺向了床上的人。
沈湘顿了顿,她以为什么事呢?不就这么点事吗,直言道。
“女人多找几个男人不很正常吗?再说了我最后不是又娶了你了吗?你有什么不满的,你应该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