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殷切的回道,“这可是谢公子亲手缝制的,奴瞧着,这可比宫中那些绣郎做的还要好上几分”
谢谏言亲手做的?
沈盈喜滋滋的想,他可真体贴,憨憨地笑了几声就被扶着上了马了。
为什么说是被扶着。
沈盈在心里默默愎诽着,为什么马要这么高啊?
为什么她穿过来之后个子怎么就不跟着长长呢?
为什么这里每个女子都会骑马?
这样显得她又矮又笨诶。
不过,吐槽归吐槽,沈盈还是老老实实地任由侍从将她扶上了马。
沈盈经过上次那一遭就变得谨慎多了,害怕这次像电视剧或小说里那样马匹受惊出乱子。
她又让几个身强体壮的侍从围着马匹周围以备不时之需。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谨慎点为好。
看她们围在自己的身边了,安全感足足的。
她也安分了下来,着一袭云锦描金直领对襟红婚服坐在高头俊马上,绯红的颜色衬得她肤白如玉,眉眼如画,再没有以往的那些病弱不堪的模样了。
月桃也在旁边跟着,不禁感叹,小姐,真是长大了呀,现在都变得如此英姿飒爽了。
不过,又看到小姐坐在马背上,还需要侍从小心地牵着,月桃嘴角抽了抽,什么她长大了,是她的错觉吧!
此时,皇宫中,气氛紧张,仆从们小心翼翼,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殿内安静到仿若掉一颗针都能听到,一时压抑到了极点。
燕迦月站在书案前,描摹着静心,越练越烦躁,皱着眉把纸张揉成一团,落座在椅子上,心烦地低头按了按额角。
她知道今日是谢谏言与沈盈的大婚之日,她不愿给她们祝愿,不愿亲眼看见她们两人同进同出结为一体。
特地把自己关在书房,想通过练字来让自己静心。
可是没用。
根本没用。
他的脸,他的气息无孔不入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再想到他即将属于另一个人,她就难受的不行。
正在她难受之际,齐兰君进来了,瞥了一眼她手边的一堆废纸,讥讽道,“怎么了这是?”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燕迦月立即抬起了头,直起了身子,迅速露出了笑,“父君,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
“没有,没有”
燕迦月连忙道,随即瞪了一眼身边的侍从,叱责道,“怎么不知道通报一声?”
齐兰君见此,摆了摆手,皱眉道"是我不让她们通报了"
“你可真是好大的威风,之前让你拉拢陆言之子你没办好”
“如今又为了一个罪臣之子在这悲春伤秋,燕迦月你可真是好样的啊”
语气中的讽刺不加掩饰,直直刺向面前之人。
燕迦月听到罪臣之子便明白他知道她的心思了,苦笑一句,也是,她做什么怎么可能逃过他的监视。
“燕迦月,这才短短数日,你便忘了之前怎么向我保证的了吗?”
“我没忘”,燕迦月攥紧了拳头,沉声道。
“你没忘”,齐兰君嗤笑了一声,“你没忘,那怎么会干出这么多下贱的蠢事?”
“我…”
“好了,我不想再听你的保证了”
齐兰君打断她的辩解,直接道,“你身为燕朝最尊贵的大殿下,是最有希望继承储君之位的人”
“无数双眼睛在明里暗里盯着你的一举一动,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我且容你犯这一次错,你从此以后一定要收好心思,专心于大业,待你登上那皇位,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记住了没有?”
燕迦月开口回道,“铭记于心”
“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