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儿哭喊声,娘俩也顾不上这家子,赶忙往里屋跑。
正主都没了,一家子也演不下去。
陈林氏见大哥眼中带着犹豫,就假惺惺道。
“不知妧儿如何了,不如先去瞧瞧。”
陈塘也不是真对妻女没半点感情,就是被老娘和弟弟忽悠瘸了。
闻言不由看自家老娘。
陈林氏暗暗扯了下陈母的衣角。
陈母自不是真要离开,她才舍不得现在当老太君的日子。
她顺坡下驴,长叹一声,“终是我的孙女,手心手背都是肉,进去吧。”
陈塘闻言,立马道。
“娘,这事是阿婷和俩孩子不懂事,等会定叫她们与您和亨儿赔罪。”
屋里,袁氏正坐在床沿,抱着女儿小声拍哄。
陈母进来一瞧,眉头又皱起。
“都多大了,还这般娇宠,难怪把孩子宠得无法无天。”
几人一出现,瞬间让气氛又降到冰点。
袁箐简直烦死这群人,真想拿扫帚把她们轰出去。
袁氏这会情绪稍平复些,也懒得跟她们扯皮,淡声道。
“相公,妧儿伤未好,需要歇息,好意心领,你扶娘先回去休息吧。”
陈塘本还关切的看着女儿。
闻言又不满起来。
“夫人,娘不计前嫌,忧心妧儿身体,你怎能这般刻薄。”
袁母呼吸一窒,眼底再次涌起痛楚。
陈林氏却还添把火。
“大夫不是说只是皮外伤,怎看起来好似很严重,前头梅儿从树上跌下来磕破头,隔天还能跑跳。”
这话是在暗指袁妧装病。
果然,陈塘闻言,表情一肃,立刻露出怀疑来。
陈母也嗤了声,“孩子磕磕碰碰是常事,哪那么娇弱,又不是瓷娃娃。”
陈子亨立刻道:“祖母,娘,表妹自小娇生惯养,自与乡下人不同,不可同一论之。”
陈母立刻道:“人家都这般对你,你还帮着说话。”
陈子亨一脸谦和,“都是自家人,无需计较过多。”
陈塘看侄子的眼神更加赞赏,再看‘做戏’的娘三,更是失望。
看着几人在那边打配合,袁氏和袁箐一口银牙都快被咬碎了。
这时,一直窝在袁氏怀里的袁妧却突然抬头,抽噎道。
“娘,妧儿刚刚梦见祖父了。”
袁氏的注意力立刻被转回来。
听她提起自家父亲,不由悲从心来。
“是吗,祖父可有同你说什么?”
她本也只是随口一问。
谁知袁妧却道。
“祖父说得知我们被人欺凌,气怒不已,告知我一事。”
闻言,那边几人脸就拉了下来。
陈塘皱眉想说什么。
就听袁妧道:“祖父说他临终前曾写信与临州城知府,托他必要时照料亲眷,说两人是故友,若我们有需要,尽可寻其做主。”
此话一落,那边几人先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