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要把西凛给我留下，那北羽和东曜你还是一并带走吧，毕竟你的身份特殊，有他们护着我还能放心一些，至于虞烟那个老太婆那里，你自是什么都不用顾虑，我自有办法让她什么都察觉不到。”

“哥！你变了！从前你即便再怎么讨厌那个老太婆，可也从未像现在这般直呼其名，更别说还要在后面加个‘老太婆’的后缀了，可如今却……”

当初凌昊与虞烟的那场内部斗争虽闹得沸沸扬扬且人尽皆知，可即便在如此撕破脸的情况下，凌昊都未曾对虞烟说过一句重话，甚至在最后还给她保留了体面，封了个太妃的头衔。

可自打在除夕那夜，虞烟自作主张的毁了宴席后，凌昊便彻底变了脸，不仅处处限制着虞烟的吃穿用度，甚至如今连称呼都变了，可想而知，先皇后在凌昊的心中，永远都是虞烟所不可触及的逆鳞。

“梓晗，你可曾恨过源儿？”

凌昊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又沙哑，仿佛带着无尽的忧伤和悔恨，他并不想回答凌梓晗的问题，可却在话题触及虞烟时，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个曾经令他心疼不已的少年。

“源儿？凌源！”

凌梓晗喃喃自语道，脚步也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

自从凌梓晗回到苍梧以来，凌昊虽常常与她畅谈无忌，他们兄妹之间也没有任何秘密可言，然而，对于凌源，他们似乎都选择将此名字深埋于心底，且有意无意间都不愿提及半分。

“或许我该去找他，然后亲自问问他，从始至终，他是否憎恨过我们，是否认为我就是这世上最恶毒的阿姐。”

凌梓晗的心中一直渴望得到这个哪怕会让她心碎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