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陪他睡这一回懒觉。

“……”

“郁言琛，你喝完咖啡刷牙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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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会议，参会人员不多，都是黎冰认识的熟人。

王教授、郁母、柳林源、邱泽、周红、周礼，还有几个郁言琛队伍里的属下。

黎冰在会议室门外遇见柳林源的时候还蛮意外的。

“你怎么也来了？”

柳林源没休息好，恹恹道：“哦，因为你对象昨晚强买强卖，所以我算参战人员，你以为我想来？”

黎冰给了他一个怜悯的眼神。

人到齐，会议开始，坐在会议桌两边的所有人都穿着制服面色严肃，搞得唯一一个穿休闲服的黎冰有点微微的格格不入感。

他和郁言琛说悄悄话：“哎，要不然你们那个制服，也给我搞一套？”

郁言琛偏过头看他，笑道：“契宠制服要不要？”

“……”黎冰伸手在桌子底下狠狠拧了郁言琛的大腿一把。

郁言琛面不改色，其实疼得太阳穴突突跳。

黎冰这才满意。

这小动作当然逃不过在场几位耳聪目明的异能者，有的露出揶揄暧昧的笑容，有的人偏过头掩饰尴尬，而郁母看着他们，满脸老母亲的欣慰。

“咳咳、我们先开始正题吧。”郁言琛用干咳掩饰了一下尴尬，将昨晚熬夜写的报告拿了出来。

郁言琛长话短说，简述了昨晚的遭遇。

从赶到废楼击退阿珍，到听见十二点的钟声前往那个特别的时空，白天是正常的世界，一到规定的晚自习时间，便鬼影横行。

到后来阿珍和莫池的遭遇，以及莫池最后的选择，还有阿珍的力量。

包括遇见了五年前的自己这件事，郁言琛也说了出来。

黎冰这边也简单讲述了被送去五年前遇见高中时期的郁言琛的事情。

郁言琛：“那个世界的时间进程发展得过快了，我猜测那应该只是一个回忆形成的特别空间，并不是我们理解上的三十年前的时空。”

王教授来了点兴趣：“特殊空间？我听说过一种说法，执念与力量过强的怪异会形成自己的领域，然后在领域里重复自己最重要的那段记忆，仿佛深刻加深执念，不知道是不是这种。”

“哎，要不是怪异已经被净化了，我还真想亲自进去看看。”

“王教授你一把年纪了就别老想着往危险地段跑了。”柳林源打了个哈欠，“刚刚不是说黎冰去了五年前吗？怎么证明那不是又一个特殊空间呢？”

黎冰想了想，灵光一现：“对了，我那时候以为是做梦，所以改变了一件事。”

他提起了五年前被黎永嘉花钱雇的混混找茬的事情。

“在我的记忆里我当时是忍气吞声了的，不过我那天过去选择了强硬还击。”黎冰偏头看郁言琛，“你的记忆呢？”

郁言琛想了想：“哦，那件事我记得……你好像是选择了息事宁人吧。”

他看向对这件事知情的周红和周礼。

周红周礼也在努力回想，突然，周红道：“我记得的是黎少爷当时说了要告到底，但是之后没几天又不了了之了。”

“那小诺去的就是真实的时空。”郁言琛摊手，这个细微的改变就是证明。

周礼挠挠头：“也就说明五年前我们和首席的确进入过那个世界，但是我们全都忘记了。”

周红：“首席的第一次发病就是在那个时候……”

理清楚了这个思路之后，又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

时空穿梭一直都是人类的难题，那个地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竟然能实现这种想象中才会发生的事。

“局长，我昨天想了一晚上，那栋楼不对劲的地方太多了。”

郁言琛看向郁夫人，他在开会时不会叫郁夫人“妈”。

郁夫人一直在听，听到这里点了点头：“接着说。”

“阿珍就是个普通人，为什么她在仪式后获得了超出自身范畴的强大力量？特殊空间、时空穿梭为什么会在同一个地方同时发生？”

“还有，与炎魔战斗时他说过，那个空间到处都是异界的气息，炎魔来自哪里大家应该都知道了，结合我们最近遇上的这些事，我现在只能想到一个东西。”

郁言琛叩了叩桌面。

“这栋鬼楼里会不会有一个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