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客栈老板、老中医和潇湳樑都愣住了。客栈老板首先反应过来,急忙冲上前去,试图托起江浔的身体,缓解绳索对他脖子的压迫。潇湳樑也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在桌子上,试图解开绳索。
“江浔,你坚持住!“客栈老板大声喊道,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和关切。他的双眼紧盯着被吊在空中的江浔,双手紧紧地抱住江浔的腿,用尽全身力气向上抬,试图将江浔解救下来。
一旁的老中医见状也毫不犹豫地加入了他们,他同样用力抬起江浔的脚,与客栈老板一起努力用力抬着。两人的脸上都显露出紧张和担忧的神色。
然而,绳子被绑得紧紧的,潇湳樑怎样都无法解开绑住江浔的绳索。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浔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就在众人几乎绝望的时候,潇湳樑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迅速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一把锋利的短剑,毫不犹豫地举起短剑,直直地向绳索割去。割了几下都没有完全断开。潇湳樑心急如焚,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加大力度,终于成功地割断了绳索。随着绳索的断裂,江浔的身体失去了支撑,缓缓地从空中落下。
客栈老板和老中医立在一旁,稳稳地接住了江浔。他们小心翼翼地将他平放在地上,检查他的呼吸和脉搏。幸运的是,江浔虽然显得有些虚弱,但生命体征还算稳定。经过老中医的救治后,江浔逐渐恢复了意识。
“Half an hour later“
江浔醒来后,一脸委屈地跪在桌子上,显得有些滑稽。一旁的潇湳樑则坐在那里显得非常气愤,眼睛红红的,厉声训斥着江浔:“还玩不玩了?”
“不玩了。”
潇湳樑瞪了他一眼,但语气已经缓和了许多:“错没错?”
江浔连忙点头,像是在认错的小学生:“我...我错了。”
潇湳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知道现在不是责怪江浔的时候。
客栈老板和老中医也围了过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老中医轻声说道:“江浔,你这次真是吓坏了我们。以后可不能再这么胡来了,生命不是儿戏啊。”
江浔尴尬地笑了笑,没好意思说话。
客栈老板拍了拍江浔的肩膀,笑着说:“好了,既然你没事,我们就先去忙吧。江浔,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们。”
老中医也点了点头,他从药箱中拿出一些药膏,递给江浔:“这是一些外伤药,你先涂上,过几天脖子上的淤青就会好的。”
江浔接过药膏,感觉尸体暖暖的。他知道,这次是自己大意了。
潇湳樑的目光紧紧地锁在江浔身上,心里涌动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自己也无法确切地解释为什么自己现在对江浔这么生气,是因为自幼以来对健康的渴望却看到江浔因为作死差点让他丢了性命?又或者是其它一些的原因?
客栈的老板看着他们俩,脸上绽放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只要人平安无事,其他一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行了,江浔,你们赶紧去休息吧。我们这边还有事要忙,如果需要什么,随时叫我们。”客栈老板带着笑意说道,随后便和老中医一同向外面走去。
江浔默默地跟随在潇湳樑的身后,思考着刚才为什么会跪下认错,他又不是我妈,我为什么这么担心他生气?
就这样,两人几乎一同回到了房间。潇湳樑沉默地坐在床边,而江浔则静静地站在他旁边,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潇湳樑的侧脸上。整个房间沉浸在一种异样的宁静之中。
潇湳樑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和一丝严肃:“以后,别再做危险的事情了,明白吗?”
江浔听到这话,嘴角不自觉咧了开来,带着一丝调侃回应着:“哦,你这么关心我啊?”他故意用轻松的语调掩饰自己的紧张,眼神却紧紧地锁定潇湳樑,试图从他的表情中读出更多,就像是又担心他让自己跪下一样。
潇湳樑听到江浔的调侃,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他转过头去,轻哼一声,似乎在掩饰自己的尴尬:“谁担心你了,你不是说过要当我的狗吗?我只是不想我的狗狗有什么闪失。”
江浔察觉到潇湳樑的耳根微微泛红,心中暗自窃喜,看来潇湳樑已经不再生气了。他笑着接话:“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自作多情了。”
气氛在两人的轻松对话中渐渐升温。江浔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老中医给的药膏。他打开盖子,一股淡淡的草药香弥漫开来,他小心地抠出一些药膏,轻轻地在脖子上涂抹。药膏一接触皮肤,就带来一种清凉的触感,仿佛能穿透肌肤,缓解着那里的不适。
“要我帮忙吗?”潇湳樑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关切。
江浔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潇湳樑,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不用了,我自己能搞定。”
潇湳樑的眼神微微闪烁,似乎在掩饰着什么。他轻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情愿:“随你便。”
然而,话音刚落,潇湳樑却似乎无法抑制自己的冲动,轻轻地从江浔手中夺过药膏。他的动作轻柔而专注,准备为江浔涂抹药膏。
当潇湳樑的手即将触碰到江浔的脖子时,他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他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提出了一个建议:“江浔,要不你先洗个澡再涂药吧?”
江浔听到这个提议,低头看了看自己那身破烂不堪的衣物,还有那双已经破旧的树皮人字拖,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形象有多狼狈。他有些尴尬地回答:“下次再洗吧,我现在好像没有干净衣服换。”
“衣服?我这有!”潇湳樑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向自己的腰间摸去。
江浔这才注意到潇湳樑腰间挂着的小巧袋子。这个袋子虽然小巧,却异常精致,上面绣着云纹和一朵似白勺的花,袋子口部系着一条丝带,与袋子完美融合,显得格外优雅。丝带上镶嵌的玉石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江浔看着这个袋子,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这袋子是储物袋吗?看起来好精致。”
潇湳樑点了点头,回答道:“嗯,这是储物袋。怎么了?他的声音平静而温和,手中的动作没有因为江浔的提问而停下。他轻轻地解开了丝带,然后缓缓地把手伸进了袋子中。
“对了,你要穿什么颜色的?”潇湳樑带着一丝笑意问道。
江浔露出惊讶之色,没想到还有选择的余地:“颜色也能挑?都有什么颜色可选?”
潇湳樑低头查看自己腰间的储物袋,认真地报出了一系列颜色:“嗯,让我看看……有天青色、玉白色、姜黄色、雾灰色、朱红色、黑色、紫色,还有……”
“除了颜色还有款式。”江浔迅速打断了他,急切地说:“好了好了,黑色就行!”
潇湳樑微微一愣,随即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你选黑色是吧!”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黑色的长袍,递给了江浔。江浔接过长袍,手指轻轻滑过衣料,感受到了长袍细腻的质地和独特的触感。他忍不住赞叹道:
“哇塞!这手感,这做工,简直差一点就超过我了。”江浔边说边轻轻抚摸着长袍。
潇湳樑看着江浔,眼中带着一丝笑意,说道:“放心,这些衣服我都没穿过。我们两个身高差不多,我的衣服你应该也能穿。”
江浔将长袍轻轻披在身上,轻言浅笑道:“没事,你就算是穿过也没关系,我不介意。”
潇湳樑看着江浔满意的样子,眼中的笑意更浓了一些,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哼,你当然不介意,毕竟这可是本少爷精心挑选的。我可不像某些人,穿的像个乞丐一样。”
江浔捕捉到了潇湳樑话语中的调侃,他笑着回应道:“当然了,能穿上潇大少爷的衣服,我真是三生有幸。我得好好珍藏一辈子,说不定哪天还能当传家宝呢。”
潇湳樑轻哼一声,装作不屑一顾地转过头,但那一闪而过的得意光芒却出卖了他的心情:“明白就好。快去沐浴吧,别让我的衣服沾染上什么不该有的。”
江浔笑着站起身,边走边说:“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他下楼向客栈老板询问洗澡的地方,老板指了指客栈一楼的一角。
江浔走进浴室,脱下身上的破旧衣物,沉浸在温暖的水流中,感受着水汽带来的舒适和放松。沐浴完毕,他穿上潇湳樑给的衣服,柔软的布料贴合肌肤,轻盈得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江浔走上楼,感觉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他回到房间,看到潇湳樑正坐在床上,手中拿着一本书,似乎完全沉浸在阅读之中。
“阿潇啊,你这衣服简直太棒了,穿上它感觉就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江浔忍不住赞叹,语气中满是惊喜。
潇湳樑听到江浔的声音,他迅速慌乱地将手中的书收进储物袋,抬头对江浔说:“那当然,本少爷的眼光岂是一般人能比的。不过,别光顾着夸我,快把药膏涂上,伤口感染了可就麻烦了。”
江浔点了点头,走到桌边拿起药膏。潇湳樑见状,走到江浔身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决:“还是我来帮你吧,看你那笨手笨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