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液已经麻痹了她的大脑，而那具毫无防备的躯壳则成了残存守卫们最好的复仇木桩。

用龙骨制成的长矛被士兵们拿起，他们欢呼雀跃着冲向昏昏倒地的母龙。

软化的咒语被施放出来，矛尖则从母龙的缝隙之中一点点地插进，直至将真皮与血肉分开。

母龙的头部受到最多的照顾，因为她的眼皮是所有破绽中最容易攻破的地方。

士兵们靠着十年如一日苦练出来的力气合力拉开她的眼皮，将武器顺着已经被弩箭破坏了一部分的眼球往里面戳。

最后，连大脑的部分也成了他们进攻的目标，白色的脑浆与红色的鲜血还未流到地上，便迅速被还未死绝的后勤人员用空桶收了起来。

部分流落到地面的龙血形成了血泊，有一些疯狂的士兵甚至脱光了上身的衣服，然后把自己的身体浸润在这只死亡巨兽的滚烫鲜血中，试图以此来发泄他们的喜悦与压抑。

这样的场景与梅雷维亚·萨尔被猎人杀死的样子很像，尼可差点控制不住回忆的思绪。

只是，曾经的他义愤填膺地想要杀光所有人类为姐姐报仇，现在的他却任由手下对自己的同胞施以酷刑。

也许是波拉斯杀死了尼可。

他无所谓。

“你会后悔挑衅我的！”

瓦威提·阿玛迪听到了伴侣于死前的悲痛呼唤，他愤怒地飞上天空，嘶吼着召唤墨非葛·亚沙与他剩下的那一个伴侣。

“我会把你的龙鳞一片片拔下来，活生生地扒了你的皮，让骨头一根根刺破血肉被剔除出来！”

尼可转身看向身后残存的士兵，这些士兵其实只是他在国度中训练出来的一部分。

但事出紧急，他便只驱遣了部分随军出征，现在已经有大半死亡或是逃跑了，完全无法再在正面对长老龙们造成威胁。

剩下的士兵也并非对他绝对忠诚，只是尼可波拉斯及时反应过来，用心灵异能控制住了他们，这才没有失去最后的小部分力量。

尼可有想过逃的，即便骄傲如他，在面对死亡的威胁时也会珍惜自己的生命。

但他能逃到哪去呢？反击咒语的戏码已经在几十年前使用过一次了，瓦威提这一次必然会让手下全力以赴地追赶，而他却最多只能同时针对其中一个。

更何况他的势力杀死了六头太古龙与一头长老龙，这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瓦威提就算舍弃领地舍弃氏族，也一定会为了实现红色的冲动而搜寻整个多明纳里亚以杀死他。

尼可不可能花几个世纪去与瓦威提玩捉迷藏，他还有更伟大的事业要去完成，所以他必须用卓越的智慧于现在这个时间节点就将一切命运扭转。

思绪转动，尼可的目光向不远处的山谷看去，他脑中已经有了一个相对稚嫩但或许可行的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