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的平静，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般，才让人抓狂，女人双眸泛红，蓄起泪水，不过又憋了回去，嘴唇嗫蹴着：“是，再过百日便十万年了……”

“你刚来本尊身边之时，母亲便从她身边调了三个教习嬷嬷来，教你规矩，第一课便是忠诚吧？”这一句便是下了最后通牒，若是她还不全盘托出，那埋伏在周围的暗卫，便会将她带到地宫之中，过那生不如死，暗无天日的日子。

毕竟，数十万段光阴，那么多个日日夜夜，春晓秋冬，三餐四季，拈梅又怎会听不出女人的言下之意，她能察觉到那道冷漠交织着审视，居高临下的目光。

“……奴婢认罪，可是陛下您可否看在奴婢兢兢业业服侍您如此之久的份上，给奴婢一个解释的机会？”女人面色惨白的跪在目露审视的女人面前。

气氛就这样凝滞了几瞬，就在她以为女人不会给她这个机会时，女人轻轻抬了抬下颚。

“谢陛下，不知陛下您是否还记得，奴婢的名字还是您取得，当时您刚刚见奴婢时，奴婢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孤女，您问奴婢姓甚名谁，当时奴婢说求您赐名，您便给奴婢取了这个名字，拈梅……真的很好听很好听，好听到，奴婢都以为自己真的只是拈梅，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孤女！”她的嗓音嘶哑，字字句句皆带着一种悲怆。

西陵栖乐听完，皱了皱好看的眉，望过去时，带着些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