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相比起理性之恶源于人类劣根性的强烈欲望，相对理性有些落入下风。

但它们对左静涛的影响，并没有呈现出1+1大于2的趋势，反而是1+1小于1的状态。

这也是左静涛精神好转的原因。

不过这样的低语也足以让左静涛头大如斗了。

如果任由低语继续发展下去，他毫不怀疑自己真的将低语照进现实。

在这种身家性命被对方予取予求的情况下，理性之恶思考的，居然是如何把对方弄成自己的禁脔，肆意玩弄。

左静涛一时有些分不清，自己现在的精神状态，和之前“相对理性”主导下，那种对女色、美食无欲无求的状态哪个才更好些。

‘不想死就给老子闭嘴！’

左静涛心中咆哮。

同时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

我为什么在这？我怎么在这？

但喋喋不休的低语、身体上的触感、口鼻传来的好闻香味，搅得他心乱如麻，面红耳赤。

“你是……道庭的女官？”

左静涛主动开口。

他已顾不上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处在这种境地。他要马上想办法停止这种距离的接触。

乱七八糟的想法让他感觉自己即将人格分裂。

龙虎道庭没有男女之防，道统传男也传女，观内女弟子都可尊称【女官】。

女郎面无表情，美眸冰冷，“我可不敢教景明符箓的拥有者称呼女官。”

左静涛心底松了一口气。

对方语气冰冷，虽有恶感，但没有赤裸裸的敌意。

自己性命无忧。“女官，好歹让我先起来罢。”

“哼～”

女郎兔起鹘落，也不见如何发力，轻飘飘从左静涛身上离开。

虽称女官，但对方并没有和左静涛一样的道髻、玉簪，反而用艳红饰带扎着长长的马尾，玉立亭亭更显靓美。

‘我要……***……’

没有女郎的影响，左静涛脑海的低语逐渐减弱。他这才有心思打量起四周环境。

地面阴冷、潮湿。

除了左静涛和女郎外，地上稀稀拉拉还躺着六七个人。

几人着装和左静涛一样，青色道袍上或纹龙虎，或纹松鹤，形态各异。

不过此时几人都道髻散乱的躺在冷硬地面。

周遭石壁爬满青苔，青苔上透着荧光。

正是这荧光才让左静涛认清自己是在一个巨大的洞穴之中，四面八方都有好似树根的洞穴向黑暗中延伸出去。

“唔～”

地上几人此刻渐渐苏醒，发出断续的呻吟声。

最先醒来的，赫然是景明观止前辈高功，祝锡清。他的旁边是左静涛的点头之交，黎武昭。

最边上是松鹤院高功石兴义。和眼皮青紫、皮肤褶皱松弛的祝锡清相比，石兴义才更符合左静涛心中的道长形象，矍铄有神，神采逼人。

余下几人也都是道庭弟子，不过左静涛并不相识。

祝锡清腰身佝偻，辨清环境，第一时间看向左静涛身侧的女郎。

“静涛……道兄，这位是？”

景明观止内，左静涛称呼他为前辈，他反而尊称左静涛为道兄。

‘老废物偷瞄老子禁脔！剜了他的贼眼……’

左静涛：“姑娘，这位是道庭前辈，祝锡清。我是景明观止……”

“景明符箓嘛，道庭又有谁人不知？”

女郎言语间似有讽意。

“……在下左静涛。女官怎么称呼？”

“关梦溪。”

女郎话音刚落，一侧中气十足的大笑声回荡在空荡荡的洞穴中。

只见石兴义昂首而立，笑声不止，“却是最简单的杀醮神照，此番我等收获定然不菲，哈哈哈哈……”

杀醮神照？

自己的斋醮仪式祈祷生效了！

左静涛彻底醒悟过来。

是了，我是来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