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如何?”
左静涛脚下不停,毫不在意:
“原来划好的道观还能轻易置换?”
“还是算了,那高天云不是说过么,什么现在确实没有闲置的教产方便更换云云,既然让师兄难办,我看就不用劳烦掌院师兄了。”
柳云飞已有被左静涛刁难的心理准备,面上和颜悦色,故作大方道:
“师弟这话就有些见外了。”
“如果事情不难办,怎么能显出我们师兄弟的亲近。”
左静涛却依然不领对方的情,大步向前。
“不必!”
“既然高天云说湘君府洞庭观灵材灵奉蔚为可观,那我肯定要挑个时间到要去好好见识一番,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断了灵奉。”
有了这个借口,正好可以去湘君府一行,去那洞庭水境去掉附魂魂体之上的诡异双臂。
柳云飞三番两次遭到左静涛拒绝,依然心平气和,也不知道是不是当了三年掌院师兄,才培养出来这份唾面自干的高深品质。
“湘君府有玉京逆修作乱,师弟千金之躯,没有必要亲自去趟那里的浑水。”
“我看北海道座鲸岛那地方便非常不错,不仅灵产丰厚,而且盛产……”
柳云飞后半段要说什么左静涛完全没有心思理会,反而是玉京逆修引起了他注意。
说起玉京逆修,就不得不聊起姑苏王朝。
今时今日的姑苏慕容氏,在玉京朝时候便是数一数二的军阀势力。
当时玉京朝正值王朝末年,朝治崩坏,税赋巨亏不说,时值北方蛮夷挥戈南下,各地军阀群雄割据,朝廷式微无力,再难宰治天下,被蛮夷踏破白玉京阙,彻底埋葬了煌煌而立五百余年的玉京王朝。
姑苏慕容氏便是在那时候雄踞姑苏,坐拥一京两道之地,席卷天下,包举宇内。
姑苏新朝骤立,玉京朝的皇室遗民自然不会答应,打着复兴玉京朝的皇室遗民们经过缓慢发展,慢慢变成了如今的玉京逆修。
算是姑苏朝几百年来的心腹大患,杀之不尽,灭之不绝。
左静涛奇道:
“逆修作乱?”
柳云飞缓缓颔首:
“正是因为这玉京逆修在湘君府大肆作乱,洞庭观才断了灵奉供应。”
“而且今时又不同往日,仗要一直打下去,湘君府上上下下才一直有油水可捞,什么时候能够压下去还是个未知数。”
“师弟听我一句劝,直接换处教产为妙。”
左静涛依旧摇头。
他忽然想起祝锡清,神情一动:
“师兄不必再劝,我是一定要亲眼去见见洞庭观真实情况才行。”
“师兄若真想做点什么,可以将北海道座鲸岛划归到祝锡清名下,反正他的灵奉也算我的。”
“师弟我到地方了,师兄就不用再送了。”
说完,他也不管柳云飞答不答应,朝着停院里面扬长而去。
望着左静涛的背影,柳云飞朗声道:
“就照师弟所言,将那北海道座鲸岛划归到真传祝锡清名下。”
“文叙,为静涛师弟真传独院安排几个精明能干的仆人,记得派些手脚机灵的,方便有事时候照看一二。”
“再去请精通医药之术的道使过来,诊金药材不必吝啬,务必要让静涛师弟早日康复。”
柳云飞身后,被称为“文叙”的弟子也是机灵,见到这种情状,“哎”的一声大喊,故意答应给左静涛知道,然后才转身离开。
柳云飞踱步离去,到了无人庭院,他面上微笑消失不见,瞬间阴沉下来。
在景明观止,从来都是别人恭维他,何时轮到他柳云飞受到这种轻慢对待。
但凭观主师父和尹象奎师祖对左静涛的态度来看,柳云飞自然能够嗅到其中的关爱呵护。
在景明观止,得罪一个无名真传不是问题,拿捏不受器重的道庭嫡系也没有大碍。
毕竟景明观主便是他的靠山,想要找他的麻烦,别人事先都得掂量一下自己够不够资格。
但左静涛明显不同。
柳云飞原本以为这个师弟不受师父器重,实际上开始之时也确实如此,这才盲目树敌,导致了今天这种结果。
柳云飞再次品味了心中复杂情绪,长叹一声:
“刘兄……是我害了你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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